個要哪個。娜娜雖然是副縣長的女兒,但長得很一般,張黨委那麼年青有為,在乎什麼副縣長的女兒不女兒?”
“這話極對!”
“那個娜娜真是有眼無珠!”
張建中不是不清楚官場中的人有多虛偽,他們在你面前說好話,背過身去,又會說你臭狗屎,但他也還是笑著說:“你們不是哄我開心吧?不是哄我高興吧?”
錢主任便湊近他耳朵說:“其實啊!你也別急著結婚,多和幾個女孩子交往,多談戀愛,多佔點便宜。”
張建中看了他一眼,沒表態是不是認同他的觀點,只是舉起酒杯說:“我們喝一杯。”
錢主任就笑著說:“說到張黨委心坎上了。”
張建中裝糊塗,說:“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錢主任“哈哈”大笑,也把酒喝了,於是,第二個回合開始,大家又敬張建中。張建中幾乎是來者不拒,喝到一半,對校長說,今天要被你的兵喝倒了,今天請假不上課了。這麼說,還是沒忘記那教授,拿著杯對他說,本來是想聽你講的課,但這些人一個個都不讓我上,想立馬把我灌醉。
教授說:“喝吧,喝吧!你放心喝吧!張黨委這麼熱情,我保證你這一課能過關。”
張建中酒勁上來了,說:“不用,不用。我張建中靠真本事。”
第一五七章 喝酒也是一種工作能力
這頓午飯吃的時間很長,快上課才散,如果不上課,可能還會繼續下去。錢主任扶著張建中問,你沒事吧?張建中說,沒事,絕對沒事。他問,埋單了嗎?
錢主任說:“埋了。”
“拿發票了嗎?”
“拿了,放你口袋裡了。”
校長便說:“他喝得差不多了,你送他回家吧!”
從酒店出來,外面的陽光燦爛得很耀眼,張建中眯縫著眼睛,想了想,這才知道是下午。
“扶你去我們招待所躺一會吧!”錢主任並不知道張建中的家在哪?而且,也不想送他那麼久。這大熱的天,別說扶著張建中,就是自己走,也身水身汗。
張建中不讓他扶,推了他一把,說:“你回去上課吧!不用管我。”
“你真沒事?”錢主任本來就不想管你,這飯又吃了,早想像其他人那樣空著手躲在樹蔭下回黨校。
偶爾,有早些來上課的學員經過,看著這一大幫人剛吃飽喝足,不打招呼不好,打招呼似乎也不好,很彆扭的低著頭裝看不見,騎了單車快快過去了,也有開摩托車的,一加油,屁股冒一團黑煙,跑得更快了。
張建中這才想起自己的單車還放在黨校的單車棚裡,調頭也回黨校,一個人搖搖晃晃上黨校門前那個大斜坡。
本來,是走在樹蔭裡的,走著走著,就走到路當中了,後面趕超過來的人就“噹噹噹”地按單車鈴。回頭看了一眼,忙又往路邊靠,這次是靠到另一側,沒有樹蔭,就在烈烈的太陽光下,感覺身上越發熱了。
剛才在酒店裡一點不覺得熱,這到了外面,熱浪一陣陣,這會兒便出了汗,抹一把臉上的汗,才意識到今天喝的酒不算多,主要是沒出汗,所以,酒氣一直揮發不出來,才落得現在這麼一種似醉非醉的狀況。他想,其實黨校那些傢伙,沒一個喝得過他,真正喝起,兩人三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邊陲鎮,大家都說,張建中的酒量長進很快。但他個人認為,並不是長進的問題,而是潛能挖掘的問題,酒量早就擺在那裡,只是不知道自己那麼能喝。
以前,在工廠下夜班,幾個工友聚在一起吃夜宵,也有人喝酒,喝的是那種低劣的“廣東米酒”,人家要張建中喝,他總搖頭,說不會。就沒人再要他喝了。到了縣委辦,你說不會喝也要喝。領導們說,這也是一種能力和水平。開始還以為是領導B喝酒,胡亂造的話,到了邊陲鎮便徹底體會到喝酒還真是一種能力和水平。做農村工作,與農民打交道,不喝酒是不行了,不喝很氣派,人家是不會聽你說的。
你叫人家疏通村前的灌溉渠,人家不聽你的。你就要跟他們喝酒,鄉下不缺下酒菜,身邊就跑著雞啊鵝的,隨手一抓,就說請你張黨委吃飯。你張黨委也不是白吃不掏錢。每個村子都有一家小賣部,小賣部什麼都可以缺,但不能缺酒。張黨委同志就叫人去抬一罈三十斤的酒來。
也是米酒,跟以前工友們喝的米酒差不多,區別只是瓶裝和壇裝,瓶裝自然貴些許。
村幹部那麼幾個人,還有張黨委帶去的人,圍著在一張四方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