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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班車啊!”

他很沒把握地說:“應該沒有吧!”

阿花就說:“人家有專車,隨時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

張建中這才看見阿花,難怪總覺得人叢裡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還以為什麼人穿著花睡衣呢!他馬上想起那天抱她的情形,臉紅了紅,幸好揹著光。

老媽早在人叢裡站起來,這會兒才插上話,問:“你吃飯了嗎?”

張建中說:“吃過了。”

阿花說:“還不是公款吃喝唄。”

張建中還是不理她,進了家門,老媽跟在後面問:“有什麼需要洗的?”

張建中把行李放在一張椅子上,說:“沒有,都是乾淨的。”有阿嬌看管洗衣機,根本沒必要把髒衣服帶回來洗,何況,以前也一直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老爸還沒下班嗎?”

“他上的是晚班。”

老爸工作的那家小酒店每晚十點才關門,晚班要十一點左右才回來。老媽仰視著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兒子,說,好像又黑了。張建中笑了笑,說,不是去鄉下嗎?成天曬太陽,哪有不黑的。

“你不會吧?”阿花在後面拍了一下他的背,說,“你也要下田幹農活?活該!當初,你沒有下鄉,現在,輪到你去吃吃下鄉的苦了。”

張建中怕老媽擔心,說:“別聽她亂說!現在的農田早承包給農民了,想幹農活人家也未必讓幹。我只是去檢查工作。”

“那也得戴帽子遮遮太陽。”

“下面的人都不戴。”

“你不同啊!人家曬慣了。”

阿花說:“他是當官的,更不能戴,要與農民群眾打成一片。”

張建中很不高興她那酸溜溜的腔調,撩起自己房間的門簾進去了,阿花也跟了進去。這裡對她來說,一切都太熟悉,也如入無人之境,根本沒有約束。張建中卻問:“你沒事吧?”

阿花說:“沒事,我沒有事。”

張建中問:“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阿花反問他:“你要幹什麼?不會是回來還要加班辦公吧?”

“是的。”張建中走出房間,把椅子上的行李提進來,從裡面拿出幾本書。明天,黨校邀請的省城的教授來面授,他想先看看面授的內容。雖然,去邊陲鎮後,黨校那邊不再要他搞複習資料了,他還是養成了這一習慣,晚上總要看一兩個小時的課文。

阿花站在那裡搖了一會兒扇,覺得很無趣,便出去了。

剛跨出門,才想起自己在這等張建中的目的,你就這麼退了出去不是太便宜他了嗎?看他剛才那副模樣,好像很心安理得地樣子,真是變得越來越不知廉恥了,幹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一點羞愧也沒有。

想再回到房間去,又覺得不合適,他在忙工作,還是先別打擾他,等他忙完了,絕對不能放過他,一定要狠狠地警告他。

阿花外面等了好一會,又有人問,你還不回去啊?阿花說,再等一等。有人說,你以為,張建中還會送你啊!人家不會再像以前聽你使喚了。阿花說,我也沒要使喚他啊!人家就笑著說,你不是想要他送你回家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自己回家不要人送。”阿花用扇子拍打拍打大腿站起來,大聲說,“回去了,我回去了。”

一邊就拿著竹椅回老媽家。

出來時,挎著一個小包,左右看看,該死的張建中竟一點反應也沒有,剛才還叫大家說話別大聲,別吵著他辦公,現在他卻一點表示也沒有。

“回去了,我回去了。”她又大聲說,像是跟巷子裡的人道別,一則希望張建中能聽見,自告奮勇送她,一則希望張建中媽媽叫張建中送送她。

還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她發現,張建中媽媽也變神氣了,以前,只要阿花有點事,她總會叫張建中幫她,現在,裝耳聾聽不見了。你兒子是當官了,但人的本色總不能變吧?助人為樂總不能變吧?當官為什麼?不就是為人民群眾嗎?一點助人為樂的精神也沒有,就不夠格當官就當不了好官!

突然,她發現自己思路有點問題,你根本不是想要他送你,你是要找機會教訓警告他,要他好好做人好好做官!於是,她覺得自己底氣足了,走到張建中窗前,衝著裡面說:“張建中,我有話跟你說。”

也沒等他就離開了窗戶。

張建中從窗戶探出頭來,見她扭著屁屁向巷口走去,心不禁一跳,想起了一件事,忙出門跟了上去。她在巷口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