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明說:“部長明天來,你就不陪陪?”
宣傳部長是縣委常委,張建中架子再大也不能不陪,就算不在邊陲鎮,也要連夜趕回來的。
“他說過什麼時候走嗎?”
何明說:“沒敢問,應該下午就走吧?要寫什麼材料,也是那些科長留下來。”
“科長留下來也不能麻痺。”張建中說,“我擔心,吃晚飯前,那些天線又樹起來了。”
老支書說:“這也真是的,上面怎麼閒著沒事幹,要拆魚骨天線?”
張建中笑著問:“真要你拆,你拆不拆?”
老支書說:“我不拆不行,你在會上那麼強調,周鎮又是總指揮,除非我不想在鎮府幹了。”
周鎮問:“要你發動村民拆呢?”
老支書看了娟姐一眼,說:“現在,她是支書。”
周鎮說:“她剛當支書,有些事處理沒你老道,真要拿你們村當典型,還是應該由你來坐鎮。”
娟姐不高興地問:“鎮長是信不過我?”
“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周鎮舉起酒杯說,“我敬你新支書一杯,你可以我們邊陲鎮唯一的一位女支書啊!”
“我不能喝酒。”
張建中說:“你隨意吧!”
娟姐抿了一小口,說:“只要是鎮委鎮政府的決定,我堅決擁護,堅決完成任務。”
張建中笑了笑,說:“你別說硬氣話,說實在的,你勸得動村民嗎?”
“不是沒有困難,但請你們放心,越有困難越有動力。”
張建中說:“那我們可就做決定了,把你們水浸村當典型了。”
娟姐胸一挺說:“沒問題。”
張建中問:“你就不怕把全村人都得罪了?”
“我什麼時候怕得罪人?”
張建中笑起來,說:“算了,不給你壓擔子了,你只要配合好我和永強就夠了,天線的事就不找你了。”
何明沒想到張建中和娟姐的關係那麼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言不發。永強說:“拆天線的事,還是儘量不要折騰沿海村吧!大家對這事肯定牴觸,如果強拆,把關係搞僵了,我擔心殃及池魚。”
張建中看看周鎮。
周鎮說:“我也這個認為,就在圩鎮附近搞搞,上面來檢查,主要還是看看圩鎮附近。”
何明說:“如果,上面一定要來看沿海呢?這次行動,沿海是重點。”
張建中說:“我來想辦法。”
這次檢查應該不會看沿海,爭取下次別來邊陲鎮檢查,只要不把邊陲鎮當典型,應該不會再來了。全縣那麼多鎮,宣傳部那幾個人未必會跑來跑去。
他認為,部長還是會尊重他的意見的,不看憎面看佛面嘛!
周鎮說:“上面的工作就由你書記去做了。”
何明說:“我們總得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永強笑笑說:“這個我們就不用超心了。”
說心裡話,何明倒是想成為典型的,畢竟,這是他到邊陲鎮來的第一次大行動,而且,勢頭又那麼好。他已經設計好了,下一個簡報就是抓好沿海各村。
上午九點多,部長一行到邊陲鎮時,圩鎮的魚骨天線已拆得七七八八。居住在圩鎮的,多是鎮幹部和七所八站的員工,強拆隊正在屋頂拆除少數一些居民的天線,一邊拆,一邊大聲吆喝,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張建中帶著部長在圩鎮轉了一圈,邊走邊看邊介紹情況,部長很滿意,說:“真沒想到你們行動這麼快,效果這麼好。”
何明指著樓頂說:“幾天前,這裡還是密密麻麻的魚骨天線,現在都拆了。黨員幹部帶頭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部長衝他笑笑說:“到底是組織部下來的,一抓就抓住重點了。”
何明在張建中面前不敢領功,說:“還是張書記的決定正確。”
619 屁股坐哪邊了
到了一幢樓前,周鎮在樓頂上跟他們打招呼,大聲向部長道歉。
部長是一位女領導,三十多歲,原來是一位副局長,考慮到培養年青女幹部,才把她提拔到那個位置的。畢竟沒擔任過一把手,底氣沒那麼足,說話的腔調軟軟的,扯直脖子對周鎮說:“你怎麼也上去了?”
周鎮說:“你一聲令下,我能不上來嗎?”
“你要注意安全。”
“謝謝常委關心,我會注意安全的,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