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她太小。”
“你應該讓他們來省城看看,讓他們知道,她呆在那個小村子裡和到省城來,是完全不一樣的。”
汪燕搖著頭說:“不是每個人都會有你這種感慨的,更多的人更易於滿足現狀,滿足於他們生活的環境。”
這時候,他們的車經過一個霓虹燈閃得很絢麗有廣告牌,彷彿還聽見很急促的音樂,那廣告牌便隨著音樂不停地跳躍。車速減緩了,汪燕說,我們進去聽音樂喝酒怎麼樣?
張建中的第一反應就是,又要花錢了。他可是有點怕怕,省城這地方好是好,就是花錢像流水,一頓飯可以讓你囊中羞澀,再聽音樂喝酒,不知又要花多少錢?剛才是汪燕埋的單,這次再消費,你還好意思再要她埋單嗎?這麼想,他就說:“算了,還是兜風四處看看吧!”
然而,汪燕已經把車倒回來了。
張建中靈機一閃,說:“真不好意思再要你花錢了。”
汪燕笑了笑,說:“你還怕把我吃窮了?五百萬啊!任你怎麼吃都吃不完。”
她在找地方停車,見街邊的樹下停有幾輛車,便也開了上去。
“算了吧!還是不去了吧!”把埋單的事搞定了,張建中很有一種躍躍一試,但又不好表現得太直露,還是半推半就。心裡也清楚,她把車都停好了,應該不會再有改變了。
一推開那塊大廣告牌下的大門,就有十幾個迎賓小姐分左右站成兩排,迎接他們。這是一個大廳,光線有些暗,卻又讓人有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因為他們只是去大廳,也便沒讓迎賓小姐帶路,只是沿著一個長長的樓梯上二樓。
汪燕問:“你的酒量怎麼樣?”
張建中隱瞞實情,說:“很差。”
她就笑著問:“你不怕我把你灌醉了?”
張建中心裡想,你還是擔心自己別被我灌醉了。這念頭一閃,他又告訴自己,你可別把她灌醉了,到時埋不了單,你就慘了。
二樓有兩個酒吧,一個是清吧,面積不是很大,光線朦朧,音樂似雲似霧緩緩飄來,給人一種很舒適很纏綿的感覺。汪燕說,這地方不好,太靜了。就帶他穿過走廊去的高廳,沒進門,就聽見裡面溢位山崩地裂的強勁音樂,像是一串串響雷在滾動,腦袋一下子便漲大了。這一個大型酒吧,光線也朦朧,到處人山人海,舞池裡更是人頭攢動,張牙舞爪。
好不容易才在後排找了一張只能圍坐四個的空小桌,那桌很高,椅子也很高,還要抬屁屁才能坐上去,坐著便比站著還高,好些人並沒坐,而是站著隨音樂搖擺身子。張建中想,這些人定是擠不進舞池才這麼站在這裡搖擺的。
汪燕問:“到過這種地方嗎?”
張建中說:“這種地方省城才有。”
“也不是的,好多市都有,但氣氛怎麼也沒有省城好。”說著,她也坐在高椅子上,拿起桌上點的蠟燭高舉過頭。張建中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有服務員腳步很快地走過來了。
“喝什麼酒?”汪燕問。因為噪聲太大,他沒聽見。她就把腦袋湊過來,幾乎貼著他的耳朵,大聲重複了一遍,一口氣便癢癢地噴在他臉上。
張建中躲閃了一下,也大聲說:“隨便。”
汪燕大聲回他:“這裡沒有隨便。”
說完,便見她張嘴大聲,卻聽不到笑聲。
自從走進這酒吧,汪燕就顯得很興奮,其實,張建中也很興奮,不可能不興奮啊!那麼強勁的音樂,敲打得心一蹦一蹦,四周的血像沸騰般“突突”直竄。
“你經常到這裡來嗎?”張建中問。他沒敢像汪燕那樣把腦袋湊過去貼著她耳朵。
“你說什麼?”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張建中覺得這麼說話太費勁,便移過去坐在她身邊那張椅子上。
“也算經常來吧!”
她告訴他,她住的附近也有這樣一個酒吧,晚上沒什麼事的時候,總到那裡去坐一坐,有時候也不一定喝酒。她說,她喜歡這種氣氛,總讓人有一種亢奮的感覺,不管白天多累,一進酒吧,整個人都變精神了。
服務員拿來了酒,四瓶罐裝啤酒,兩個酒杯。汪燕不用杯,直接對著罐喝。張建中見過這種牌子的啤酒,是美國產的藍帶。他還知道了這裡要先付錢再上酒。這樣,第二次要酒的時候,張建中便慷慨了一次,搶著付錢。
“你不像喝酒喝得很差的。”
“開始,我以為喝的是烈酒。”
“在官場上混,怎麼也應該會喝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