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非常地心焦,特別是昨天,有一個球賽,他嚷嚷著一定要娜娜去看給他鼓勁,換在平時,她是一定會去的,現在卻不得不有所考慮,不能再在大庭廣眾與陳大剛有任何糾葛。
儘管,她並不喜歡張建中,有時候覺得跟他聊聊電話也挺好,他從邊陲鎮回來,到家裡來坐坐,說點不痛不癢的話,自己也沒吃什麼虧,倒是不用成天想著陳大剛,不用總要去見他,把他冷落,反而發現,他會急得咋咋跳,更感覺他對自己很在乎。
每一個女孩子都喜歡看到男人對自己在乎,何況,目前,陳大剛又是她喜歡的男人。
他們約好在湖邊見面。那是一個人工湖,原來這裡是城郊最低窪的地方,有許多個小水塘,大躍進年代,發揮人定勝天的力量,硬是用手挖用肩扛,把這裡挖成了一個湖,便也成了城裡的一大亮點。
湖邊種了一圈矮葵樹,像是間隔陸地與湖的矮墻,就在葵樹邊砌了一個個石板凳,白天,這裡是老人晨運休息的地方,晚上,這裡就成了年青人談戀愛的去處。
別人在這種地方等人總是躲躲藏藏,站在黑暗處,陳大剛每一次都站在那盞街燈下,生怕娜娜看不見他似的,一見她,就撲過來,差點被一輛經過的單車闖了。人家沒說他,他還先罵人了。
“沒長眼啊!”
人家佔著理,更想罵他,但見長高高大大的,擔心動起手來會吃虧,但忍聲吞氣了騎過去,離很遠了,才回頭罵。
“發神經!”
這會兒,他已經站在娜娜面前,“嘿嘿”傻笑。
“你小心點。”
“我不是心急嗎?想見你嗎?”
娜娜很喜歡他這麼說,心裡很高興,嘴裡卻說:“有什麼好見的!”
他就不笑了,問她昨晚怎麼沒去看他打球?他說昨晚他們輸了。娜娜說,你們怎麼會輸給他們呢?每一次,你們不是總贏的嗎?你不是說,隨便怎麼打都能贏他們嗎?他就說,昨晚,他精神總集中不起來,好幾個球都幾個機會球都打丟了,殺到界外去了。
娜娜知道他想說什麼,便先回敬他:“這怪我啊!這怪我事啊!”
陳大剛說:“怎麼不關你的事,就是你沒來,我才總是不能集中精神,就是你沒來,我才在不停張望路口的方向,希望你能突然出現在路口。”
“我不是不去,是家裡有點事。”
“家裡有什麼事?”
娜娜不再說了,順著湖邊的小徑往前走,光線漸漸暗了,陳大剛便從後面抱住她。她問,你要幹什麼?他不說話,卻抱得更緊。她說,你放手。他說,我不放。她說,你信不信我大聲喊?他說,你要喊就喊!她便掙扎起來,明知道是無法掙脫的,只是還想向以前那樣,讓他知難而退。
他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她說:“你不知道啊!”
“我一點不知道!”
“你傻啊你?你眼瞎啊你?這都看不出來?”
“你總是嘴裡說的好聽,但又讓我覺得我們離得很遠。”
“你是不是覺得,像現在這樣就離得近啊!”
“至少,你應該不會掙扎。”
娜娜鬆了勁,說:“我不掙扎。”
他就從後面吻她的臉,她仰起頭讓他吻,先是睜著眼睛看星星的,後就閉上眼睛,聲音很重地呼吸了。
……
這會兒,在省城酒吧的舞池裡,張建中發現,汪燕身後那幾個男人都故意往她身上擠,汪燕似乎也意識到了,回頭看了他們幾眼,但他們反而更得意,有一個傢伙更是變本加厲,貼著她的背搖晃身子,她想往外移,張建中又攔在前面,距離近得就差沒抱在一起了。張建中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手摟著她,身子一轉,兩人換了位置,自己加插在汪燕與那幾個傢伙中間。
他想,看你們還能不能佔便宜?
張建中只想著不讓別人佔汪燕的便宜,卻一點沒有想自己佔了她的便宜,位置倒置後,才感覺她那腰好細,她那胸軟軟地緊貼著自己,臉就紅了。剛才喝酒時臉是紅的,這會兒,臉上的酒紅已經散了,便讓汪燕看得一清二楚。
“又讓他佔了便宜。”汪燕心裡想,卻一點沒有不高興,反倒覺得這時候,他的確應該這麼做,應該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然而,她又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給他這樣的機會,明明被他佔了便宜,你不僅說不出口,還要感謝他。
後面那幾個傢伙見張建中一杆子插進來,手腳的動作也大了,直接就用胯碰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