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省委招待所,先向招待所的服務員打聽參加縣委書記會議的人住幾號樓?再要人家從住宿登記冊上查詢紅旗縣委書記住幾號房。這才從服務檯打固定電話進房間。
接電話的剛好是縣委書記,一聽到是副縣長的聲音便問:“有急事嗎?”聽那語調,彷彿以為他是從縣裡直接打過來的。
副縣長笑著說:“沒什麼事,只是到省城來辦點事,晚上無聊,找你聊聊。”
“你在哪?”
“我就在樓下的服務檯。”
“你上來吧!”
副縣長也不管在房間說話方便不方便,先上去再說。縣委書記到了省城也算不上什麼官,會議總是安排兩人住一個房間。
進了門,只見縣委書記一個人,副縣長便問:“和你住一個房間的人出去了?”
縣委書記很有些不屑地說:“那傢伙一年來不了幾趟省城,吃了晚飯就去逛街了。”
“不會是邊遠縣的縣委書記吧?”
其實也知道,一定是邊遠縣的縣委書記,離省城遠,逮著機會進省城,便像鄉巴佬進城一樣,總抓緊時間逛逛街,見見世面。
縣委書記也笑著說:“不僅是邊運縣的,還是剛提拔上來的。”
副縣長就笑出聲,說:“這就更不會浪費逛街的時間了。”
兩人很有一種五十步笑一百步地聊了幾句。
縣委書記問:“到省城來辦什麼事?”
副縣長說:“民政局那一攤,老弱病殘,總有忙也忙不完的事。”
“一個人過來嗎?”
“一個人。沒事,誰想往省城跑?到了省裡,都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不是一定要來,還不如呆在家裡作威作福。”
因為,與縣委書記搭過檔,說話便很隨便,見縣委書記沖茶,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更不會主動搶著去忙乎。房間裡沒有茶壺,只能把茶葉直接倒進杯子裡,再沏上水。
“一轉眼就十年了。”副縣長感慨地說。
縣委書記知道他說的是他們不再搭檔分開後,看了他一眼,把茶杯放在小圓桌上,說:“很有感慨嘛!”
“老了。”副縣長馬上又補充道,“我是老了,這年紀,只是副縣長,你還大把前途,縣委書記這個層次,你還算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