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是同一個人。
“張建中調到我們鎮來當黨委了。”
他們指點給陳大剛看。其實,他早就看見張建中了。
臨鎮邀請陳大剛幫他們打主攻手時,一知道對手是邊陲鎮,且還要去邊陲鎮比賽,他便一口答應下來,他要給點顏色邊陲鎮看看,因為張建中就在這裡混,他要讓張建中知道他的厲害。
有那麼一刻,見張建中圍著兩個書記圍,向他們彙報巡查的情況,他心裡就恨恨的,就把排球當張建中,狠勁地往下砸,你神氣什麼?你囂張什麼?你這戴綠帽的傢伙!
心裡罵著,感覺比砸得那排球“嘭嘭”響還解氣。
這會兒,隔著球場看張建中,臉上就露出鄙視的譏笑,他還那麼開心,還一點不知道,就算你能娶娜娜,就算你仗著副縣長得到更多,你張建中這輩子也是縮頭烏龜。
張建中才懶得理他,目光只是一掃就划過去了。
球賽正式開始。
他們打的是老式的九人球,不像六人排那樣贏球方要跑位。九個人的站位都是固定的,分三排站,打前排攔網進攻的一直站在前面,二傳手一直站二排,發球手只要球發得好,可以由始至終發球。
因此,比賽的亮點是主攻手之間的較量,哪個隊主攻手扣球更有力,更能一錘定音,就更容易獲勝。
陳大剛確實有那麼兩手子,邊陲鎮前排的高個子怎麼攔網也攔不住,三個一起攔,看著形成銅牆鐵壁了,陳大剛卻來一個打手出界。只要他躍起扣殺,全場都靜了,都眼巴巴盯著,心裡祈禱這球被攔死,或扣出界,然而,他一揮手狠扣,就像錘子砸釘一樣,球卻“嘭”一聲,砸在邊陲鎮的三米線內。
邊陲鎮是主場,陳大剛扣得越精彩越沒人鼓掌,偶爾,打飛了一兩個球,反倒贏得喝彩聲,最後,只要陳大剛躍起扣球,大家便喝倒彩。看那情形,大家似乎已經猜到他是臨鎮找來的外援了。
臨鎮以大比分二比零領先時,換下陳大剛,那意思很明顯,再此打下下去,肯定三比零獲勝,給你們邊陲鎮一點面子,換下這個主力,看你們能不能反敗為贏?
邊陲鎮一點不客氣,在那個培訓教練的帶領下,一鼓作氣,連贏三局。
臨鎮的書記說:“我們是雖敗猶太榮!”
邊陲鎮的書記說:“我們場上的都是邊陲鎮人。”
臨鎮書記說:“我們的主攻手的媽媽是我們臨鎮人,所以,只讓他打了半場!”
話裡有話,邊陲鎮的書記卻不買帳,說:“公平,公平!”
管你承讓不承讓,反正贏了球臉上就有光,總比人家把主攻手換下來,你還贏不了人家要好!
第一二八章 扣他一頂重重的綠帽子
打滿五局,天早黑了,臨鎮來的人和邊陲鎮的領導、運動員,還有一些工作人員都向食堂走去,那裡也是燈明火通明,書記鎮長們坐在七八桌的中間,畢竟,一張桌坐不下兩個鎮的領導,少數幾個黨委要坐另一張桌。
張建中已經在另一張桌坐下了,書記卻叫他坐到主桌來,特別又向臨鎮的人介紹道,這是副縣長的未來女婿。
張建中滿臉漲紅,很不自然地瞟了一眼陳大剛坐的那張桌,他和阿歡坐在一起,旁邊留著一個空位,想應該是阿啟的,他正忙著指揮食堂的人上菜。
菜沒上來,酒先倒滿了。邊陲鎮的書記端著酒杯站起來說:“首先,我謹代表邊陲鎮鎮委鎮政府,向兄弟鎮蒞臨我鎮指導,表示熱烈歡迎!今天,非常有意義,雖然,我們贏得了比賽,但輸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增進了友誼,我希望,這樣的活動繼續下去,下一次,我們打到臨鎮去!”
臨鎮的書記也端起酒杯說:“在這裡,我謹代表臨鎮委鎮政府,對邊陲鎮的熱情款待表示感謝!像剛才書記說的一樣,比賽的輸贏並不重要,我們更在乎彼此之間的友誼,我們更應該尊重主人的情面,所以,我們輸得起!下一次,歡迎邊陲鎮到我們臨鎮來。到了我們的地頭,我們絕不客氣,一定還以顏色!”
邊陲鎮的書記說:“你是不服啊!你是輸不起啊!”
臨鎮的書記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還要我畫公仔畫出腸嗎?”
“我只尊重事實。”
“事實是人創造的!”
“太對了,太對了,在我們邊陲鎮的努力下,我們創造了事實,反敗為勝!”
兩個書記在鬥嘴,兩個鎮長也站在各自鎮的立場。
一個鎮長說:“我們明顯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