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張書記不會這麼做,如果,你反目他會更麻煩。我們也看得出,你中毒很深,被他的花言巧語迷了心竅。他是結婚的男人,他能給你什麼呢?他會離婚娶你嗎?完全不可能!
外甥女開始還有點兒歉疚,聽著聽著,火氣又上來了,指著主席的鼻子說:“你不要放狗屁!不要汙辱張書記!張書記不是那種人,張書記愛他老婆。你知道,他老婆是誰的女兒嗎?是李副書記的女兒,他是李副書記的女婿,他根本不會喜歡其他女人,更不可能心懷不軌!”
這麼說了,又覺得自己有點吃虧,人家還不以為你喜歡張建中,張建中卻不喜歡你。
“我也不會喜歡他,我們是很談得來,我們的關係是很不一般,但是,我一直都當他是我大哥,我也一直都當我是小妹妹。你們不懂,你們根本不懂,因為你們夠齷齪,以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只會發生那些骯髒事。”
“你真是不可藥救,你真是花崗岩石!主席忍無可忍了,撥開外甥女指著自己鼻子的手說,不要以為,你不承認,我們就沒辦法你,我們就不查不出真相。”
——婦聯是婦女們的家,我是婦女們的家長,我這個家長是希望所有的姐妹們都能感受到這個大家庭的溫暖,不管她們有沒有犯過錯,我們也一樣視她們為親姐妹。所以,我才苦口婆心地勸你,耐心地做你的工作!
——你以為,張書記就守口如瓶嗎?你也知道他是李副書記的女婿,他要不說清楚,李副書記會放過他?他要不說清楚,李副書記還會要他這個女婿嗎?可能就是抱著這個幻想,但是,我告訴你,你這個幻想已經破滅了,張建中什麼都交代了,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在什麼地方,有過多少次。他都說了。
“胡說八道!你胡說八道,張建中胡說八道!”外甥女跳了起來,“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人,你們一個個都應該抓去坐牢,抓去槍斃!”
“你覺得罵有用嗎?張建中已經回到老婆懷抱了,你罵什麼都沒有用!”
外甥女哭了起來,她覺得很無助,連張建中都屈服了,張建中,你不是人!你個王八蛋,沒有的事你怎麼也可以承認呢?你老婆原諒你,李副書記原諒你,你就不想想我?你願意當縮頭烏龜,願意被冤枉,你也不能冤枉我啊!我一身清白,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叫張建中來,我要跟那個王八蛋對質!”
“你以為對質就有用嗎?”
“我是清白的!”
“你怎麼到現在,還這麼嘴硬呢!”
外甥女撲向主席的辦公桌,主席忙拉住她。
“你要幹什麼?”
“我要打電話,叫我姨夫來!”
“姨夫來就能證明你的清白嗎?”
外甥女又向門口衝去,兩位副主席又把門堵住了,這次,外甥女不退卻了,雙手又抓又揪,一定要衝出去。
“別讓她出去!”主席經驗豐富,這種發了瘋的女人,什麼傻事都幹得出來,闖出去,可能就會跳樓畏罪自殺。
兩位副主席被外甥女撕扯頭髮,撕扯衣服,卻視死如歸堅守陣地。婦聯的人聽到動靜,也擁了過來,更是把門口堵得水洩不通。
主席心定了,大喝一聲:“好了,別鬧了,別在這撒潑了!”外甥女鬧得也沒力氣了,又見那麼多人攔住去路,主席再這麼一喝,便“撲咚”一聲,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張建中,你個王八蛋!
——張建中,你不得好死!
——張建中,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
主席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又好言好語相勸,說:“他這麼無情無義,你為什麼還保護他呢?你應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應該把他幹過的骯髒事都說出來,他做初一,你做十五,讓他也別想有好日子。”
“我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外甥女狠勁地捶著地。
有人說:“到了現在,你還說你的清白的,誰還會相信?”
“信不信是你們的事,我清不清白?我自己知道。”
“你敢去驗嗎?”不知誰冒出這一句,“如果,你是清白的,你敢不敢去驗?”
立時鴉雀無聲。
主席興奮起來,說:“是啊!是啊!既然你說自己是清白的,我們去醫院驗,如果,你還是處女,你就是清白的!”
“流氓!你們都是流氓!”
“你不敢了吧?”
“誰是流氓?你還沒結婚,就不是處女了,才是真正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