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
他先每人五十大板,不偏不倚。
“現在,我們不追究是不是走私,這不是誰說了算的問題,你有你的說法,張建中有張建中的說法,最重要的是,還要有讓人信服的人證物證。”
這是必須說清楚的,讓陳大剛搞知道,大聲嚷嚷沒用。
“我聽說,你並沒看見車上運的是什麼?”
“他們不讓看!”
“這就是你的失職了,緝私大隊完全有權檢查一切可疑物品,你卻沒有履行職責。反過來,他們也可以說,你看了,沒看出名堂。”
陳大剛跳了起來,說:“你不能混淆黑白。那些當兵的,拿著槍口指著我,我怎麼看?”
“坐下,坐下。你不要激動。”
娜娜也從衛生間出來,問:“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她對張建中可以為所欲為,對老李卻沒有那種無名火,何況,又一直是她的頂頭上司,那種威懾力潛移默化,在誰面前發肆,也很難能在他面前發肆。
更重要的是,別把他激怒,壞了大事!陳大剛這人,就是差勁,大事不分了,這時候,還爭什麼青紅皂白?
“你們是來解決問題的,對不對?我也希望能夠解決問題,所以,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請你不要激動!”老李說,“現在,我們把問題一條條捋清楚。”
——走私,你沒證據吧?
——當然,你可以有很多理由,想讓其他人相信,那批就是走私貨,但我們要給一位同志定罪,不能只聽你說的那些理由,也要聽聽對方的理由。
——半夜運海鮮,趕早市,這也是一個理由,讓兵們的押運,這只是你的說明,他們是爭取部隊支援,節省運輸費。
“說到底,還是要有物證。”
陳大剛還想說什麼?娜娜拉住了他。
“李副書記說得對,我們不放過壞人,也不能冤枉好人,現在不是成天都說穩定嗎?寧願錯過,也不要殺錯。”
老李“哈哈”笑著說:“你這是什麼道理?”
“是這麼說的嘛!我印的檔案上,就是這麼說的。”
“保持穩定,這話有,但後一句肯定沒有。”
“沒寫進檔案裡,但嘴上傳達是這麼說的。”
陳大剛真想把娜娜拖出去臭罵一頓,你站到哪邊去了?你幫誰現在?叫你陪我來不是幫別人的,可是一句句話都戳在我的要害處。
“我爸說了,他這樣的性格,不適合在公安幹,成天就知道得罪人,今天得罪這個,明天得罪那個,更擔心,他拿著槍,一個衝動,幹出什麼傻事,所以,想讓他挪個地方。”娜娜說,“我們這次來,第一,是向李副書記你認錯,向張建中道歉,第二,也希望你給安排安排。
這是老李沒想到的結果,跟他談條件了,副縣長果然夠奸詐的!
“離開公安,你能幹什麼?”
娜娜搶先說:“讓他去下面鎮鍛鍊。”
老李笑了笑,問:“你捨得嗎?”
“捨得!他成天在家裡纏著我,我都覺得他夠煩的。”
“你的意思呢?”老李問陳大剛,“我聽說,你的球打得很不錯!”
陳大剛找到了話題,正想口若懸河,談一番體會,談一段段光輝史,娜娜又搶先一步,說:“他就是打球打進公安的!”
“知道,知道。”老李說,“我看這樣吧!你既然有這個特長,還是找一個可以發揮特長的地方吧!下面鎮就不要去了,太辛苦。排球學校那邊倒有一個位置,去那裡當教練,當然,不是普遍教練,當教練組主任,除了教打球,還管理學校所有教練的管理,排球學校並不是單純教排球的,還有田徑,游泳,幾十個教練都歸你管!表現好的話,再往上提,副校長、校長、教育局長。”
娜娜用目光詢問陳大剛,自己也覺得李副書記這個安排挺好的,可以發揮他的特長。
陳大剛對排球學校熟悉得不得了,他就是從那出來的,能夠回去當教練組主任,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小時候,就非常羨慕那個教練主任,每天上課前,好幾十個教練列隊,聽他訓話,聽他手指指批評這個,批評那個。
那時候,陳大剛就想,哪一天,自己也要成為那名教練主任。現在,李副書記又說可以當副校長、校長,甚至教育局長,他還有二話嗎?
回到家,向副縣長一說,副縣長氣得把茶杯甩在地上。
“咣噹”一聲。
“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