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事?”
“我還騙你?”
“今天開會,他怎麼沒提?”
“可能是第一天上班,不想提這些事吧!”
無獨有偶,這天,鎮長也叫下面請吃飯,吃飽喝足了,食店的老闆說什麼也不讓簽單,說是張書記規定的,以後不準簽單打白條。請鎮長吃飯的人回來一肚子牢騷,說張書記也太雞毛蒜皮了,以後,吃頓飯也困難了。
鎮長知道是怎麼回事後,卻不露聲色,想你張建中剎這股吃喝風吧!今天,你把兩個副書記得罪了,明天,你又把中層這些站長所長也得罪,看你以後的日子怎麼過?
副縣長在電話裡罵他,你怎麼一點政治嗅覺也沒有?這不是機會嗎?一次水到渠成的機會。鎮長卻還是覺得份量不夠,反吃喝,雖然得罪人,但上面還是支援的,因為這個,很難搬得動他。
這晚,張建中並不在邊陲鎮,會議一結束,他就回縣城了,村長回到興寧縣,就直接送進縣人民醫院,醫生說,他那是槍傷,如果沒有合理的解釋,是必須報公安的。張建中忙趕回去給院長解釋,不敢說是被香港警察打的,只說民兵演習誤傷的,還要院長保密,演習誤傷也夠糗的!
因為敏敏經常住院,院長跟張建中很熟,並沒太費口舌就搞定這事了。
563 學會做人
這晚,外甥女又四處找張建中,你不是說上班就講簽單的事嗎?怎麼提都不提?我外甥女辛辛苦苦給你弄的那些資料,白弄了?我跟那些小老闆拍胸脯,說你張書記一定會嚴肅整治,成假話大話了?好多人還繼續往食店跑,有兩個小老闆還打電話問她,是不是可以收那些人的現金?
你要收就收,他們不給,你不讓他們出門也可以,找我外甥女幹什麼?我又不是鎮委書記!
外甥女不知張建中回了縣城,找不到他,心裡更氣,想他可能也跑到哪家食店去吃喝,也簽單打白條了,上班第一天啊!你張建中口口聲聲說整治,身子一轉,卻同流合汙了。
她那也不去了,就站在張建中門口等他,不信你就不回來!你別喝得醉薰薰的回來啊!不要叫我人贓俱獲啊!別以為,你當了書記我就不會罵你,你外甥女不是那種勢利小人,不是那種見風使舵的人,你做錯事,我一樣會像以前那樣不給你面子,罵你狗血噴頭。
很快,她又覺得不妥,畢竟張建中已經是書記了,你也應該給他留點面子,他要喝得醉薰薰回來,也要等進了房間關上門才罵他。
這時候,鎮長喝了酒並沒急著回家,又與那幾個人回辦公室喝茶聊天,有人從窗戶往外看,見外甥女站在張建中的房間門口,便說:“這外甥女怎麼還呆在邊陲鎮?怎麼不隨高書記調回城郊?”
有人說:“她跟著高書記能有什麼好處?貌似只能當個普遍幹部,跟著張建中倒有可以撈個一官半職。食店的老闆不讓簽單,就是因為她前兩天到處散佈張書記的整治的謠言。”
“前兩天還沒上班啊!她那麼早回來幹什麼?”
“好像是跟張書記一起回來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鎮長便想是不是可以做點文章,如果,整治簽單把大家激惱了,再弄點桃色新聞,他張建中還受得了嗎?
“別管人家的閒事!”鎮長絕妙地搭了一句。
幾個人愣了好一會,有人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外甥女,說:“她好像在等張書記?”
大家像聽到口令,齊齊站起來張望,並議論紛紛。
“那是張書記房間的門口。”
“她是不是有點太明目張膽了?”
“小女孩懂什麼!”
有人提出異議:“張書記應該不會那麼幹。他是縣委副書記的女婿,真有那種事,岳父絕不會放過他。”
這話又提醒了鎮長,如果把事情傳得沸沸揚揚,不用組織動手,李副書記也會把張建中擼下來。
“幹這種事,還會被人看見?”鎮長開玩笑地說,“前兩任書記是怎麼下臺的?那時候,張書記跟他走得多近?不可能再重蹈覆轍,就是真有那麼回事,也不會被人捉姦在床!”
開始有人揣測到鎮長的用意。他們都是與鎮長交往頗深的人,很清楚他對張建中當書記的不滿,甚至於也非常熱心協助他幹一些不利於張建中的事。這其中,有兩個人還知道,標語事件的內幕。
“他們兩人提前回來,肯定有鬼?”
“應該是春節長假太長了,兩個等不及跑回來的。”
“媽的,還沒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