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應該,但還是可以原諒的。”
紀檢書記說:“鎮長買兇打人的問題,不能不處理。”
他可以不幫張建中,卻始終與高書記站在一條線上。副縣長不說話了,鎮長都下臺了,他根本沒必要為自己再招惹麻煩。
“這種人,簡直就是人渣!”紀檢書記又加生了語氣,更沒人說什麼了。
李主任說:“我想,這事也沒有充分的證據,我們不能只聽一面之詞,既然不追責張建中,也就放他一馬吧!但是,一定要找他好好談談,要他引以為戒!”
一個不追究,顯示出李主任在處理這個問題上,完全出於一種公心。
縣委書記又說:“組織部長負責跟鎮長談,不是我們不追究,是考慮到這一追究,他這輩子就完了,要讓他知道,我們是從保護一個幹部的角度去處理這個問題的。”
鎮長那個遠房兄弟很不服氣,被判了刑,還在法庭上大聲嚷嚷,官官相護,說他是冤枉的,說他不是主謀,說主謀是鎮長!邊陲鎮很多人都知道這事,都說,是張建中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不追究鎮長,如果追究的話,鎮長根本就不可能到縣裡去當官。邊陲鎮的老百姓不懂官場的事,認為鎮長高升了。
所以,在大家心目中,張建中是不記仇的好人,鎮長想說張建中的壞話也沒有市場了。
高書記倒還不服氣,媽的,讓鎮長那傢伙溜了!
郝書記打電話要張建中回縣醫院檢查身體。張建中說沒事,說只是背上捱了一棒。那時候,他憋足了氣,那一棒下去,傷得並不重。
“你沒檢查怎麼知道不重呢?”
她還想讓敏敏陪他去,多給他們創造機會不是?
敏敏也在電話裡說:“你明天上來檢查吧!我請假陪你。”
張建中說:“哪天再去吧!專門跑一趟,人家還以為,我傷得不輕呢!”
“真的沒事嗎?”
“沒事。現在一點不痛了。”
張建中活動了一下,還是感覺背脊隱隱作痛。山尾村的村長給他抹了自制的跌打痛,腫已經消了許多。
高書記也詢問過他的傷勢。他也說沒事,說他明天要去一趟省城,海鮮那條路斷了多時,再不接上,可能就被別人搶走了。高書記當然同意,你張建中賺的錢還不是為他賺?
張建中並沒想見汪燕,談完事突然想到了省城總不能不見見她吧!這念頭一閃,他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她面前。
“我們留下來玩一天吧!”他對永強和外甥女說。
外甥女當然願意,好不容易來省城一趟,總不甘心什麼地方也沒玩就回去了。
找了一個普遍的酒店住下,外甥女就嚷嚷著要去逛鬧市,張建中對永強說,你陪她去吧!我約個人談點事。永強和外甥女離開後,張建中便打電話給汪燕。
“你什麼時候來省城的?”
“今天剛到。”
“我交代你的事辦了嗎?”
“什麼事?”
“還用問嗎?”
張建中想起來了,說:“辦了。”
“什麼時候可以走第一批貨?”
“隨時可以走。”
“你現在在哪?”
“在酒店啊!”
汪燕說:“來一下我的公司。”
張建中知道,她又新開了一家公司,說是搞布匹批發沒個門面不行。她太懂得門面的重要了,人家跟你談生意,你不展現點實力,誰會相信你?現在皮包公司太多了。
“你不來接我嗎?”
“想你的好事,自己打的過來。”
這時候,街燈已經亮了,汪燕的公司只有一個守門的,而且,她的那個總經理室肯定是單間,且還有休息間。張建中想,總比在酒店方便。
兩人見面時,張建中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把攬住她的腰,讓彼此的下半身緊貼在一起。她推著他的胸脯,這樣,醜小子反而更用勁地頂住她。
“你放手。”
“我不放呢?”
“你別想太多,我叫你來,是要跟你談條件,籤合同的。”
“籤什麼合同?”
“走私布匹的合同。”
“你還信不過我。”
“我誰也不相信。”
張建中想掰開她的手:“等一會再談不行嗎?”
“等一會,你拍拍屁股走人怎麼辦?”
“你就這麼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