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偏當回事,老李臉面很過不去。不管什麼原因,畢竟是娜娜把小張甩了。”
“我倒覺得挺可惜的。”王主席徹底死了心,“不行就算了,我再找找吧!”
再找有那麼容易嗎?好男人總是搶手的。
郝書記想,這個小張好不好還很難說,看一個人不能只看表面,只看某一個方面。雖然,他也算是一個爭氣的人,但沒有副縣長提攜,他只能是機關裡一個普遍的文字匠。雖然,他在官場上走得還算順,但並不能說明他多有能力。中國的官能上不能下,副縣長把他推上去了,再沒能力,也沒人把他弄下來。
李主任是一個很少沾家的人,有事沒事,晚上也要回辦公室,何況,還是那麼個職務,上通縣委書記,下接各鎮各局,甚至工廠企業。因此,每天回到家已經十點多了。進門見老婆還坐在客廳等他,想老婆不會是要他做功課吧?這一想,才知道昨晚才交了作業。
“怎麼還不睡?”
“向你打聽個人。”
李主任坐下來,點燃一支菸,老婆卻湊了過來,每次,他吸菸時,老婆總是躲得遠遠的,今晚是怎麼了?
“小張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壓低聲音問,像是怕被人聽見。
李主任心跳了一下,說:“別跟著王主席瞎起鬨。”
“我只是問一問,又沒說要起鬨。”
“不起鬨,有必要問嗎?”
“女兒也不小了。”
“女兒就是嫁不出去,也不能找他。”
老婆見丈夫那麼堅決,以為王主席瞭解張建中並不夠,或者,張建中離開他的視線後,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
“怎麼回事?”
畢竟是女人,還是有某種好奇。
“他沒說,小張與副縣長的關係吧?沒說他曾經跟娜娜談戀愛吧?”
“說了。”
“還能考慮嗎?”
“他說,只是副縣長瞎超心,娜娜根本無意,甚至他們連戀愛也算不上。”
“這種事說得清嗎?大家都知道副縣長把他弄去邊陲鎮的目的,跟縣委書記也談過,否則,縣委書記就把他留在身邊當秘書了。”
又是秘書的事!
有些事雖然沒成,卻能澄清某些問題。老婆心裡想,看來這小子還差不到哪去。
“這應該是兩碼事吧?”她還是不明白,當副縣長女婿與當秘書有什麼干係?應該是更有利吧?
“怎麼是兩碼事?如果是副縣長的女婿,他更偏向誰?縣委書記的一舉一動還不掌握在副縣長手裡。”
“這麼說,表面上看,副縣長提攜了小張,實則卻害了他。”
“害不害都與我們無關。”
老婆轉了話題,說:“敏敏的事你也應該關心關心。”
“我不是不關心,是無法關心。她那麼大的人了,還要我們超心嗎?我們要超心也超心不來,她喜歡誰?是她自己的事。婚姻自由都提倡那麼多年了,你還想搞包辦?”
“我又沒說要搞包辦。我只是給她拉拉線,給她參謀參謀,最後喜歡不喜歡?還是由她自己定。”她說,“自己的女兒還不瞭解嗎?她下了班就呆在家裡,幾乎不跟外界接觸,我們不多替她超心,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男朋友?”
李主任也的確有些頭痛,以前,覺得女兒聽話乖是一件好事,現在二十七八的人了,冷天熱天都呆在家裡織毛衣,反而成了壞事。你不可能總呆在家裡啊!你總不能不嫁人啊!像娜娜那樣不聽話不好,像敏敏這樣太聽話也不是好事!
“怎麼就沒人追我們女兒呢?”李主任很不理解,娜娜那點比得上敏敏?怎麼就有人追她,沒人追自己的女兒。
許多事是很難想得通的。娜娜冷,冰,但她敢愛敢恨。敏敏寡言少語反而更拒人千里之外。
要你出去玩,你不去,跟你多說幾句話,你要回家,人家還有什麼機會?難道還要跟你回家裡談?你老爸老媽什麼身份?年青人沒有幾個不提心吊膽的,就算人家有那苗頭,也馬上掐斷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那種一開始就愛得死去活來,天塌下來也不怕的人,至少,敏敏就沒遇到。
郝書記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說:“我回去睡了。”
李主任就揮揮手,示意她去睡。
“你也別太晚。”
躺在床上,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張建中才亮出兩張批文,那些部門單位公司的總經理都很不服氣,問他從哪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