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覺得有什麼貓膩嗎?現在,有那麼傻的人?幫別人賺了錢,一分錢不拿?”
“我見他們的關係挺好的,就相信了。”
“你這種人,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別人數錢。”
倒把明忙替自己辯護,說:“我怎麼敢問這些?他是副鎮長,我最多隻是一個臨工。”
高書記把事情弄清楚了,該對付張建中了。
“錢挺好賺的嘛!”張建中一回來,高書記就把他叫進了辦公室,一副洞察秋毫的神情。
“這剛開始,還沒人知道我們搞轉手生意,他們還支援我們,答應的也爽快,以後,知道了,就未必再給我們批條子了。”
“應該是批了條子也不說吧?”高書記緊緊地盯著張建中。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裝不明白吧?”
張建中茅塞頓開似的說:“我明白了,你一定以為,我想隱瞞,想不聲不響地裝進自己口袋裡。”
衝你那麼快明白,就可以斷定你有這個心。
“我打過電話給,你沒在辦公室。”
“我天天都不在辦公室嗎?”
“我一忙,就忘了。”
“也太忙了吧?太沒記性了吧?”
高書記又談省城的事,開始並沒說倒把明已經坦白交代,還是試著一點點問張建中,看你說不說實話?張建中只是說一半隱瞞一半。
“應該不止這些吧?應該還有沒說清楚的地方吧?你和汪老闆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
“什麼樣的朋友關係?可以關係到什麼程度?比如幫你隱瞞一些事實?”
此話一出,張建中心裡便打鼓了,想汪燕是不是打過電話給他?是不是無意間,誰接了她的電話?然後,從她嘴裡套出了什麼話?
可不能吧?汪燕不會那麼輕易上當受騙,更不會故意害他,但是,高書記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呢?知道他與汪燕一整夜在一起呢?
知道這事的還有倒把明。
這麼想,張建中就有點明白了,一定是倒把明招供了。他並不怕高書記認為他與汪燕合夥欺詐了劉老闆,從省城回來,他就把事情的大概說清楚了。他擔心的是,倒把明到底胡說了些什麼?
不會說他也參與了嫖娼吧?
他一點也不擔心,他會說到汪燕替他隱瞞的那十萬。這事,他一點不知道。
“他不會胡說我也嫖娼了吧?”
“你有沒幹,自己不清楚嗎?”
“我絕對沒幹,我敢以黨性保證。”
“有用嗎?誰不會把黨性掛在嘴上?”高書記說,“你不要以為,現在沒有證據了,可以不承認。上法庭判案講證據,組織上處理一個人是不用證據的,只要懷疑可以把你壓下去,就可以讓你永遠抬不起頭。”
“還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但有生活作風問題,肯定還有經濟問題,李主任的批文為什麼遲遲不報?為什麼隱瞞了汪老闆給你們的活動經費?至少,有人看見你拿走了一萬,還有中介費只是十萬嗎?不會那麼少吧?”
高書記步步緊B。
285 高書記也一身屎尿
張建中有點喘不過氣了,你不能總是守,也要尋求反擊。他想到了借用縣委書記的力量,巧妙地提醒高書記,我張建中是縣委書記的人。你要怎麼樣吧?把我交給紀檢部門嗎?別以為你乾淨,我張建中揭發你,你也一身屎。
“你說的都是猜測,猜測我嫖娼,猜測我與汪燕有什麼說不清的關係,猜測我少報了中介費,而且,我現在是有嘴說不清。”
“其實,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我為邊陲鎮賺得錢少嗎?在邊陲鎮,應該沒人比我賺的錢多吧?如果,你硬要說我貪,還不止這些,如果,你把我交給紀檢部門,以後,也不會有人再去接手總公司。就算有人接手,我想,會出現兩種情況,一是不敢再去做生意,二是就算想去做生意,也不一定能賺錢。”
“在縣城,縣直部門單位辦的公司,都有明文規定,生意做成後,賺了錢,當事人會得到一筆獎勵,有的公司總經理的獎金,一個月就有一萬多。我做成那麼多生意,得到了什麼?現在,你反而懷疑起我來了。我不怕老實說一句,就算我貪了,那也是應得部分!”
這些天,在縣城轉悠,人家搞總公司為公家做事,個人腰包也鼓了起來,而且,還合理合法,我張建中只是靠覺悟,賺的錢幾乎都被你高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