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彙報,說張建中他們是玩走私的。劉老闆像打了一血雞,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
“真還是假?”
“應該是真的。”黑痣把當時的情形告訴他,說,“你想明白了,他們那麼黑,不僅是太陽曬的,還有海風吹的,靠近他們能聞到一股魚腥味。”
劉老闆心裡跳了一下,說:“再打聽一下,摸清他們的底細,看他們能不能幫我弄一批貨?”
“你想讓他們弄汪老闆那批貨?”
“如果,可以,為什麼不?”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看你汪燕這次還怎麼跑得出我的手掌心?這麼想,劉老闆彷彿就見汪燕站在自己面前,一件件地脫身上的衣服。雖然沒見過汪燕的胴體,但完全能感覺到,她那胸有多豐滿,且彈性十足,那屁屁又圓又翹,白得讓人眩目。
你就要栽在老子手裡了!
當然,老奸巨滑的劉老闆還沒興奮得忘乎所以,該小心還是要小心,不能讓張建中他們知道他有多迫切。同樣的,當黑痣倒把明去吃夜宵時,張建中也告誡他,不要什麼都往外倒,問一句說半句,要像擠牙膏一點點往外擠。
249 別聽下面人瞎說
倒把明並不是那種辦事不經大腦的人,跟黑痣一邊喝酒,一邊閒聊,看似每句話都不經大腦,卻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
“我們那張老闆,說是老闆,其實,是當官的。當什麼官?別看他那麼年青,他可是副鎮長。”
“副鎮長算什麼官?我們劉老闆,那才是大官,我們那企業屬省級企業,副廳級,劉老闆是正處級。”
“你別吹了,正處級幹部相當於我們紅旗縣的縣長了。當那麼大的官,坐在辦公室裡打打電話,到下面走走,指揮這個,指揮那個多好?吃飯根本就不用回家,上大酒店,好吃好喝,日子過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還用跑那麼大老遠來做生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做生意有多受氣?一個窮光蛋玩皮包公司的,也可以唬得你一愣一愣。”
黑痣搖著頭說:“你不懂,很多東西你都不懂。跑出來做生意,離總部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錢有為公家賺的,也有為自己賺的,而且呢!方便得很,你看我們劉老闆,都這把年紀了,呆在家裡能睡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嗎?”
他“咯咯”笑,說:“我們還年青,老同志的心思你們不懂。不追趕時光,過個三五年,可能就不行了。”
“媽的,你們還是共產黨員呢!”
“共產黨員就不是人了?你好得到哪去?你今天還不是差點跟我們打起來了。”
“我可不是共產黨員。”
“你們張老闆是吧?”
“別說他了。一住進酒店就給我們定了一條紀律,不準碰那些小姐。”
“你聽他的?”
“不聽不行啊!”
“你真是傻瓜,你又不跟他住一個房間,找個小姐回去,他知道嗎?睡到天亮他也不知道。”黑痣說,“我看和你住同一房間的,也好不到哪去,更像是你們請來的打手。”
倒把明豎著拇指說:“好眼光!現在出門,請個保鏢在身邊要安全得多。”
“你們做的是什麼生意啊?”
“也不是什麼生意,按我們張老闆的話說,叫賺點外快。我們那裡窮,正兒八經的發展經濟是不可能的,但政府部門嘛,又不能幹壞事,所以,偶爾走私弄些緊俏貨來省城賣。”倒把明說,“你可別給我傳出去了。今天你也知道了,我才說了半句,張老闆回去就把我罵了一頓。我是見彼此談得來,才跟你說這些。”
黑痣舉起酒杯說:“來來,我們喝一杯。我對你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特別親切。”
喝了杯裡的酒,黑痣便問,如果我們需要一批走私貨,你們是不是可以給我們提供?倒把明笑了笑,說,你們可是國企單位啊!也幹這種事?黑痣也笑著說,現在沒有什麼不可以乾的,只要能賺錢。你們還是政府部門呢!倒把明便說,也是,也是。現在這市道亂得都不可理喻了。以前做生意叫投機倒把,現在做生意,叫發展經濟了,成時髦玩意了。
“你們除了走私,還幹什麼生意?”黑痣見倒把明扯開話題,也不急,問起其他事來。
“有錢賺就做。”倒把明說,“化肥農藥、搞海水養殖,跑海鮮。按我們張老闆的話說,叫發揮自己的優勢。”
“我們什麼優勢都沒有,按我們劉老闆的話說,我們不缺錢,可以以企業的名義向銀行貸款,即使生意做虧了,就掛在企業的帳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