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套間房啊!怎麼就沒想到躲進臥室?進了臥室再打電話報警,警察完全有可能在他們砸開門之前趕到。
(有花的砸花啊!)
255 很冤枉你嗎?
守在門外那兩人又聽到房間裡發出一串響聲,彼此對望了一眼,又搖了搖頭,心裡都想,劉老闆不可能對付不了那個女人!還是別自討沒趣吧!便還站著沒動。
裡面似乎靜了下來,其中一個傢伙耳朵貼著門,聽動靜,另一個說:“你超什麼心?”
“你說,老闆把那女的做了,會不會讓我們兄弟幾個也玩玩。”
“你別想好事。”
“別假正經好不好?你敢說對她沒興趣?她每一次來,你都想方設法往她身邊湊。”
“再怎麼湊她也是老闆惦記的女人。”
“你說,現在這世道,真是有錢好!”
“你他/媽傻不傻?什麼時候不是有錢最好?”
那人就說:“以前可不行,有錢也沒用,買肉要購肉證,買魚要購魚證,就算只用錢,想買好東西也沒地方買。更特別說,女人會圍著你轉了。”
另一個說:“兄弟,好好幹吧!爭取進步吧!哪一天爬到老闆的位置,你想要什麼有什麼!”
“我可沒敢往那方面想。這幾天,我在想,是不是跑出去自己幹。”
“你能幹什麼?”
“做生意啊!”
“你算了吧!憑什麼?兩手空空也學人家做生意?”
“現在兩手空空做生意的人多得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那麼多人來找老闆談生意,有幾個是真正有實力的?哪幾個不是夾著個公文包做皮包生意的?”
“你也知道,老闆瞅都不瞅他們一眼,都讓黑痣去應付他們。”
“不是也有成功的嗎?”
那時候,還真有些人夾著公文包到隨捕捉資訊,哪裡有鐵材啊!哪裡有木料啊有的竟然說有中央的批文,買張批文就可以就是幾十萬甚至幾百萬。上次,劉老闆就轉手買了一張批文,說是國家特批的鋁材價,憑批文從某家國營金屬廠批發鋁材,每噸比市面價便宜幾千塊。幾百萬噸,那是多少錢?
“你上哪弄批文?”
“也不用我自己批,只要我打探到訊息,知道老闆,賺那點跑腿費,也有個十萬八萬。”
“你可以試試啊!先搬出白天鵝,住到那些十塊錢一天的小招待所,每頓飯兩個饅頭。成天夾著公文包走街穿巷捕捉訊息。你也不想想,到了那種地方,你還能捕捉到什麼訊息?其實,都是瞎起鬨。真正玩得起皮包生意的是那種人?”
兩人說著話,見電梯口那邊走來幾個人,其中一個有點面熟,好像是房間裡那個女人的副總經理,另兩個人卻是穿著警服的警察,還跟著一個酒店的服務員。
“怎麼回事?”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副總經理走到面前,問:“你們劉老闆呢?”
一個說:“出去了。”
“汪老闆來過這裡嗎?”
另一個說:“沒看見。”
警察一點不客氣,說:“請你們把房門開啟。”
“裡面沒人。”
警察便對一個隨他們一起上來的服務員說:“把門開啟。”
那服務員手裡拿出一大串鑰匙,嘩啦啦找出一枚鑰匙插進鎖孔,一扭一推,門只是動了動,卻打不開。
“裡面反鎖了。”
警察更不客氣了,“咚咚”砸門。
“開門,快開門。”
另一個警察卻對那兩個傢伙說:“你們站好了,別動。”
劉老闆再一次把汪燕B到角落裡,這次,不是那個有落地燈的角落,汪燕像一位無助的綿羊,縮成一團。唯一讓劉老闆不敢前行的便是她手裡舉著的空酒瓶。有時候,只要大膽地往前提撲,那空酒瓶也不一定能形成多大威脅,只是你沒撲之前,總想它會一下子砸在你腦袋上。
“你把酒瓶放下。”
“你過來啊!你過來啊!”
兩人僵持著,劉老闆還真沒她辦法。
門就是這時候被砸得“咚咚”響。
“你們滾遠一點,別他們壞老子的事!”劉老闆以為又是那兩個沒事打事的手下,把一肚子的氣都發洩在他們身上。
“開門,快開門。”
聲音不對。
“你他/媽是誰?”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