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必擔心別人議論什麼。
小酒店也沒什麼好吃的,只是點了一隻白斬雞,炆了一條魚,去菜市場買了幾斤蟹,蒸了一碟下酒的“三幹”,魷魚乾、蝦乾、魚乾,再炒兩個青菜。
“吃,吃。不要客氣。”村支書對阿花說。
阿花笑了笑,說:“我不會客氣,客氣就不來了。”
村支書又對外甥女說:“你跟我們也熟了,好好照顧這位縣城來的靚女。”
阿花的臉反而紅了,說:“我算什麼靚女?”
“靚不靚?”他問其他幾個村幹部。
大家說:“靚。”
他就說:“在我們邊陲鎮,縣城來的都是靚女。至少,比我們這裡的女孩子靚。”
“你們不會以為,她跟張副鎮長是什麼關係吧?”外甥女。
大家齊聲說:“沒有,沒有,一點也沒有。”
“人家已經結婚了,是老闆娘。跟張副鎮長是一條巷長大的,是好朋友。”
村支書問張建中:“不會吧?”
“有什麼不會的?她說的都是事實。”
村支書就看著阿花說:“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他又對張建中說,你怎麼不早點下手?你不像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啊!這麼好的女孩子,你怎麼可以讓她飛了?”
阿花哪知道,這些人竟能當著她的面說這樣的話?忙瞥了張建中一眼,張建中卻拿起碗裡的酒說:“喝酒,喝酒,你說了那麼多,也不口渴啊!”
大家就喝起來。
都知道張建中的酒量,不敢一對一喝,便輪著敬他。張建中說:“你們敬我也可以,但是,今天你們乾的這事太不對了。你們要多喝,你們喝一碗,我喝半碗。”
有人說:“張副鎮長每次喝酒都會找理由。”
“我這是找理由嗎?你們今天敢說自己做得對嗎?”張建中被高書記弄了個下馬威,他得想辦法彌補過來,“你們這是抽我的臉,打我的嘴巴。高書記是不好意思當你們的面批評我,其實,你們也從他話裡聽出來了。”
村支書說:“都是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見錢眼開,勸也勸不住。”
“你別把責任往他們身上推。你不帶這個頭,他們會來嗎?”
“我沒帶頭,我也想到先跟你商量商量的,但是,他們不聽我的話。”
“你還好意思說出來?他們不聽你的話說明什麼?說明你這個支書還鎮不住他們,說明你個支書當得還欠火候。”喝了幾碗酒,張建中要藉著酒氣好好訓訓這幾個傢伙,“我分管著全鎮的農業,支援哪個鎮,多給哪個鎮經費,還不是由我做計劃?我虧待過你們嗎?你們去問問其他村,看看每年我撥給他們多少?多撥給你們多少?你們竟然為了幾個獎金,撇開我,越級找高書記。以後,我跟你們說啊!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別怪我不客氣,別怪我聯絡你們也不多給你們好處!你們不給我面子,我還有必要給你們面子嗎?”
“你別喝了,喝醉了。”阿花以為他喝多了,發酒瘋了。
張建中說:“我的酒量他們知道,我有沒醉他們清楚。”
村支書說:“是的,是的。張副鎮長還清楚得很。”
“他都說胡話了。”阿花很有些歉疚地對村支書說。
外甥女卻拉了拉阿花的衣角說:“別理他們,我們吃我們的。”她又貼近阿花的耳朵說,“你不是想知道他是怎麼工作的嗎?他現在就是在工作。”
張建中舉起碗說:“來來,喝酒,別讓它停。”
大家也舉起碗。
張建中對村支書說:“你少喝點,別又喝成烈士了。”
村支書說:“我喝,一定喝,今天這錯都是我的責任。”
“也不能全怪你。”張建中看了幾個人一眼,說,“你們都有責任,眼睛就瞪著腳尖那麼點,看遠一點行不行?我多撥一點給你們,就什麼都有了,就一定要高書記答應給你們。你們聽出高書記的話沒有?發給你們的是恢復再生產成績突出補貼,你們敢要嗎?你們再生產成績突出嗎?年底,海邊村的空由山區村填補,你們能填補多少?應該是全山區村中最多的村吧?否則,你們怎麼拿成績突出補貼?”
幾個人的臉都黃了,感覺氣也喘了。
張建中繼續說:“有事不跟我商量,我不能給你們這個補貼那個補貼,但錢到了怎麼補貼還不是你們自己定?哪一次,我把款撥給你們,給你們施加壓力了?你們這是自作自受。”
有人說:“看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