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個單間,三小姐希望每個小廳都有特點,用不同的顏色裝修,甚至在墻上掛一些壁畫。
汪燕堅決反對,第一,所有的大小廳單間房只塗白色。第二,墻上不掛任何壁畫。進去的人無法鑑別自己身在何處,如入迷宮。
“說得好聽。”三小姐很不屑,“說到底就是沒有文化。”
“進去的人都沒有文化,只有一個‘搏’。”汪燕突然得到靈感,說,“各廳都掛一個‘搏字’,而且,在同一個方位。”
還是要給進去的人制造視覺混淆,最好一直把錢都輸精光。
汪燕拿著大哥大叫人制作“搏”字牌。
三小姐瞪大雙眼問:“這裡誰說了算?”
“你說誰說了算?”汪燕笑了笑,說:“我是你二嫂!”
“知道就好!”三小姐的反擊能力很強,說,“二嫂不是趙家人,不姓趙!”
“我嫁了你二哥就姓趙,叫趙汪燕。”
“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
“還說自己有文化,這點常識都不懂!”汪燕懶得跟她較勁,甩手往外走。她穿一身鬆寬,且是柔軟的布料,走起來像在飄。
裝修工頭問:“我聽誰的?”
三小姐衝著汪燕的背影說:“聽我的!”
汪燕回過頭來,說:“都不聽,聽大哥的!”
“大哥沒告訴你,這裡我說了算!”
“你別假傳聖旨!”
“你打電話問!”
都知道大哥飛國外了,那邊的時差是深夜。
“要問你問!”
“是你不信的,要問也該你問。”
汪燕說:“你不問,就讓你二哥跟你說。”
二少爺也跟汪燕到邊陲鎮來了,那個只懂藝術的男人,一下子就被這裡的美景迷住了,成天在沙灘支著畫板,沒完沒了地畫畫。
“二哥懂什麼?二哥還不是聽你的。”
汪燕笑著對那裝修工頭說:“聽到了嗎?我的意見就是二少爺的意見,從大到小,還沒輪到三小姐拿主意。”
“這裡一直由我負責,你只是來配合幫忙。”
“笑話!你幹不來,才叫我過來主持大局!”
“我會幹不了?大哥是嫌你那邊太閒,不能讓你白拿趙家的錢。”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誰白拿趙家的錢?”汪燕走近幾步,像是不認識似的,上下左右打量三小姐,說,“趁現在還是趙家的人,多弄點趙家的錢,好給自己置嫁妝。嫁了人,你就不姓趙了,趙家的一切與你都沒有關係了。”
三小姐吵不過汪燕,她佔的優勢太大了,只見三小姐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最後蹦起來說:“我不嫁人!我就賴在趙家不走!”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汪燕對裝修工頭說,“聽我的,把所有的墻壁都塗上白。”
三小姐朝工頭跨前一步,大聲吼:“你敢!”
汪燕對工頭說:“你還不快乾?到時不能按時完工,你一個工錢也別想拿!”
三小姐說:“到時,你浪費了材料,要自己賠!”
工頭頭都大了,說:“你們別要拿我說事好不好?你們先自己搞定再告訴我。”
汪燕說:“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三小姐說:“我說得也夠清楚了!”
“你們繼續吵,吵出結果再告訴我。”
工頭抱著腦袋往外走,一出門卻與一個人撞在一起,那人太不經撞,“咣”一聲摔在地上,肩上扛的畫架摔掉了一支腿。
兩人女人撲了過去,汪燕在前面,“你沒長眼啊!”三小姐在後面,“你眼瞎了?”汪燕扶起二少爺,三小姐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那工頭罵:“你這麼粗魯怎麼搞裝修?你走路都不帶眼,怎麼放心把那麼大的工程交給你?”
見汪燕在給二少爺拍屁/股上的灰塵,三小姐問:“你摔著哪吧?”
“畫架摔壞了。”二少爺哭喪著臉,好像畫架比自己還精貴。
三小姐說:“叫他給你修!”
二少爺說:“好貴的!”
汪燕問工頭:“你聽誰的吧?聽我的,這畫架不用你賠!”
“聽你的,我當然聽你的。”
三小姐馬上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要挾他?”
二少爺說:“你們吵什麼?隔很遠就聽見你們吵了。”
汪燕說:“你告訴她,當時大哥是怎麼對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