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總是先離開。
張建中便再檢查一遍,發現剛才鋪浴巾的地方比其他地方都顯得乾淨,用腳蹭了蹭,儘量別顯現出浴巾的形狀。
等他回去吃午飯時,聽到母女倆說說笑笑的聲音,張建中不得不佩服郝書記的淡定,便也要自己淡定。
敏敏問:“你什麼時候到的?”
“到了一個多小時了,去某某單位坐了坐。”
“衣服怎麼髒了?”
張建中嚇了一跳,“沒有吧?”
“背上有一塊黑印。”
郝書記也嚇得跑出來看,好在不太明顯,便問:“是不是在哪蹭的?”
“好像是吧!”
“以後出門先看清楚。”郝書記說,這句是提醒他,又補了一句矇混過關的話,“還跑到某某單位轉了一圈,也不知人家會怎麼說你。”
敏敏說:“還不快換下來洗了。”
郝書記說:先放洗衣機裡吧!吃了飯,我幫他搓一搓。”
張建中拿著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見剛才墊地的浴巾也在裡面。
這天,三小姐並沒自己去張建中辦公室,汪燕也一起來,本來想把二少爺也拉來的,他對他們談的事不感興趣,說什麼也不來。經過老大脅持汪燕,三小姐看見汪燕對二少爺的呵護,也有些許感動,賭場又上了軌道,彼此也沒什麼爭持了,姑嫂兩人的關係反倒融洽了許多。
永強通知她去見張建中,知道一定是重要事,否則,他會給自己電話,在電話裡直接談。
三小姐對汪燕說:“明天,我要去一下政府。”
汪燕問:“要我陪你去嗎?”
“當然最好。也好讓你知道,張建中談些什麼?免得我回來說,你又不相信。”
“要不我去吧!我回來傳話,你總會相信吧?”
“人家是叫我去,又不是叫你,讓你一起去,已經給足你面子了。”
“你別以為是什麼好事,說不定會要賭場停業呢!”她們心裡都有準備,賭場隨時會被叫停。
“你別那麼烏鴉嘴行不行?說點好聽的可不可以。”
到了張建中辦公室,見周鎮和何明,兩人便有點兒小心翼翼。本來,是想叫周鎮開頭的,周鎮偷偷去過兩回賭場,白要了幾千塊錢的籌碼玩了幾鋪,雖然都輸回去了,卻還是得了恩惠,所以開不得這個口,建議張建中還是讓何明打頭陣。現在,貌似已經成了一種定式,只要是得罪人的事,都要何明當馬前卒。
“兩位美女,你們坐。”周鎮笑嘻嘻地說。
汪燕看著一臉正經的張建中問:“怎麼沒見你去賭場玩幾把?”
“我沒興趣。”
“也不叫你去大賭,棒個場而已。那天,大哥還提到你呢?”
張建中說:“那天,我剛才好回城裡開會。”
汪燕就從他手袋裡倒出一堆籌碼,抓一把放到張建中面前,又抓一把放到周鎮和何明面前,看似隨手抓的,但一點不隨時,這多少很明顯,張建中多一些,何明少一些,周鎮居中。
“哪一天,去玩一玩。”汪燕笑著說,“沒興趣,就去櫃檯兌現。”
三小姐見汪燕如此大方,便自嘆不如。這些籌碼對趙氏來說算什麼?說是錢也是錢,說是塑膠牌也就是塑膠牌,放在賭桌上,沒有賭運,一會兒工夫就清了。
張建中笑著說:“看來賭場還真賺了不少,出手就那麼大方。”
看了看堆在自己面前的塑膠牌牌,合計有好幾千。
汪燕說:“你不會想著去兌現吧?”
張建中搖頭說:“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有規定,不準進那種場合。”
周鎮忙說:“誰也不能違反規定,包括張書記和我。”
汪燕和三小姐當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就見他也像張建中那樣,把籌碼推到到汪燕面前,何明更絕,在手裡壘好,一塊塊放在汪燕手裡。
汪燕尷尬地笑,說:“你們怎麼這點面子也沒給?你們留著也行嗎?有朋友來送給他們去玩也行嗎?”
張建中用眼神示意何明開始,何明便乾咳了一聲說:“這次叫你們來,就是談這賭場的事。賭場開張的時間並不長,但傳播得很快,畢竟,是一個爭議的行業,說什麼的都有,當然,好的評價少之又少。”
——昨天,縣委書記專門把我們幾位主要領導都招回縣裡,專門研究這個問題。我們的意見還是傾向於保持現狀,如果,上面不追究,我們就一直搞下去,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