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菲林曝光,不僅僅是因為我,也是為了你。”
“她找上門怎麼辦?”
“她不知道你是誰,又沒有你的相片,應該找不到你。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她,更不會出賣你。”
“我倒還要感謝你了?”
三小姐反問:“你不覺得很應該嗎?”
車拐上另一條進市區的路往回走。
張建中說:“今天,我算長見識了,你不是好欺負的人。”
“你覺得我很好欺負嗎?”
“以前,只是知道嘴巴好不欺負,現在,才知道你也有粗暴的時候。”
“兔子B急了還咬人呢!”
“別人動手,還有人原諒。你動手,人家說仗勢欺人,說你霸道!”
三小姐說:“愛怎麼說怎麼說,我從來不在乎。我就是霸道了怎麼樣?我不霸道可以嗎?做生意,跟人家談條件,不用氣勢壓住人,人家就會得寸進尺,管理手下那些人,不霸道一點,人家未必會聽你的。像剛才,不霸道,明天就會風言風語,說我玩車震。”
“你別笑我鄉下佬,車震是什麼意思?”
三小姐翻了他一眼。
“我只知道不是什麼好詞兒,真不知道什麼意思。”
“不知道就算了,別玷汙了你純潔的心靈。”
張建中笑了起來,說:“你哪裡看我純潔了?”
三小姐心兒跳了一下,想他不會真像周鎮那樣亂搞女人被老婆知道,結果老婆跑路玩失蹤吧?
“我問你一件事。”
張建中說:“你先告訴我,什麼叫車震?”
“車震嘛?”三小姐儘量搜尋能說得出口詞兒,“就是,就是你找個女人在車上亂搞。”
她滿臉通紅,張建中也尷尬了好一會,想自己真夠傻的,只要稍稍發揮想像力就知道那含意了,又想省城的人也太齷齪了,這麼形象的詞也想得出來。
“老老實實答我,你老婆為什麼跑路了?”
“誰說我老婆跑路了?”
“我不在邊陲鎮,並不說明,我不知道那邊的事。”
“汪燕告訴你的?”
“你別管誰告訴我的。”
張建中說:“我鄭重地回答你,我老婆不是跑路,她是去治病。”
“有人信嗎?老婆瞞著你去治病。”
“她知道我不會讓她去治,所以,瞞著我。”
“你有沒搞錯?老婆有病,你也不讓她去治?”三小姐幾乎叫起來,說,“你張建中還是不人啊!你是不是覺得人家老爸再幫不了你,有病也不讓人家去治,以後好有藉口把人家甩了。”
“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說什麼。”
三小姐猛一踩剎車,“哧”一聲,車停了下來,張建中沒防備,身子前衝,腦袋差點砸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你是不是跟周鎮一路貨色?老婆心地好,見你夠撲街的,再不想影響你,所以,才跟你玩失蹤把你甩了。”
“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
“那你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她父母也不讓她去治。”張建中似乎不說不行了,他可不想讓三小姐誤會自己曾在邊陲鎮鬼混。
三小姐沉默了許久,從不知道會有先天性心臟病,也不知道患這種病的女人可能過不了生育那一關,更不知道目前還是未能完全解決的醫療難題。
“也正因為不能生孩子,她才那麼固執,才一定要去治。”
三小姐反而同情敏敏了,像張建中這種挺有出息的男人,他的妻子不能生孩子是非常沒有安全感的,因為,他想在外面找個女人給自己生孩子並不難。
後來,有一天感冒去看病,詢問醫生才知道這種病嚴重的話,甚至不能成男女之事,三小姐又想,敏敏不會那麼嚴重吧?她與張建中不會只是掛名夫妻吧?
如果只是生不了孩子,敏敏應該不會那麼急,他們都還年青,再等十年八年也沒問題,那時候,攻克了這一難題,治癒的風險可能就降至零了。她想,一定是非常嚴重的那種,敏敏知道周鎮死亡真相,擔心了,害怕了,所以迫不及待要治好自己的病。
這麼想,她反而看不起張建中了,你也太沒人格了,這麼一種狀況,你還娶她?他老爸只不過是一個縣委副書記啊!就算能給你個市長省長也得不償失吧?
她打電話問張建中:“你老婆嚴重到什麼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