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說:“張廠長,我希望你不要插嘴,我更想看到他的真實態度,而不是在你引導下的態度。”
張建中抿了抿嘴,說:“我只是提醒他。”
“如果,你還插話,我們只有把他帶回去了。”
“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總得給他一次機會吧?”
“我們已經給他不止一次機會了。”
張建中固執地說:“我再跟他說一句話。”
“你再說,我就請你出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建中站起來說:“不用你請,我這就出去。”他走到楊副廠長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剛到這家廠,情況不熟悉,非常需要有一個熟悉情況的人幫助,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不領我這個情就死扛下去吧!”
“出去,你出去!”中年警察吼起來,使勁地指著辦公室的門。
但已經遲了,張建中推開門出去了。
辦公室裡一片沉靜。
好一陣,中年警察才說:“太不像話了!如果,他不是新調來的,我非常懷疑他也參與了這些事。”
年青警察說:“犯罪並沒有交代他與這事有關。”
中年警察喝止他:“你住嘴!”
年青警察忙捂住自己的嘴,像是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洩漏了秘密。
國資辦的人說:“他的心還必須也是可以理解的,新上任,如果,沒個熟悉情況的副廠長幫扶,光桿一條,工作很難開展。”
“我不管他新來還是舊來,我不管他光桿不光桿,他這是干擾審訊,我完全可以向上面反映,他藐視公檢法。”中年警察把卷宗“叭”地一合,對年青警察說,“看來這裡是無法進行審訊了,不帶回去的話,真不知半途還會殺出什麼程咬金。”
“等等,你們等等。”楊副廠長,阻止他們朝自己走來。
他多少有點被張建中感動了,多少意識到自己在這家廠還有價值,張建中正等人用,一定會保自己,能不能當副廠長再說,至少能保住公職,不被追究刑事責任。
“我說,我交代。”
就算承認自己的錯誤,只要把侵吞錢財拿回來,還是主動坦白。
很顯然,他們已經把老井抓回來了,老井也已經交代了,再閉口不說,那就是頑抗到底。那時候,誰也保不住你了。
中年警察說:“已經遲了,老井早就坦白了,我們早就知道了你的罪行。”
“別啊!你們別啊!”楊副廠長“撲通“一聲,從椅子上滾下來,爬在地上說:“你們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都說,我全坦白。”
國資辦的人說:“就給他一次機會吧!好人做到底!”
中年警察坐了下來,一副很不氣忿的樣子,大聲對年青警察說:“做記錄。”
他們對廠長也如法炮製,廠長卻一臉冷笑。
“既然,老井已經抓回來了,你們完全可以定我的罪,何必還那麼麻煩呢?”
“張廠長希望我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廠長“嘿嘿”一笑,看著張建中說:“他會給我機會?他給我機會,他就當不成這個廠長了。”
“你可以調去其他單位任職。”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麼樣的話?現在,你能不能坐穩這個廠長還不一定呢?市委常委會還沒同意呢!”
張建中笑了笑,說:“你連最起碼的常識也不懂,當初,任命你這個廠長的時候,是市委發的檔案嗎?工廠企業的領導由市人民政府任命。”他對國資辦的人說:“你們沒有向他們宣讀市人民政府的任命通知嗎?”
國資辦的人說:“他屬審查物件,不必向他宣讀任命通知。”
廠長敗下陣來,卻不服氣地瞪著眼,大口大口地喘氣。
國資辦的人說:“你還是主動交代吧!老楊都已經交代了。”
“他交代他自己的罪狀,與我有什麼關係?我跟他一點瓜葛也沒有。”
對楊副廠長還可以拋誘餌,張建中根本無法給他承諾,只能等到真正抓住老井才能定罪了。
幾天後,老井終於落網了。
他到底還是無法沉默,偷偷打了一個電話給他住在外地的妹妹,原以為,離江市遠,又是巷子口的公用電話,警察不會注意,那知道,他家裡人的一舉一動都在警察監視中。透過那個電話,馬上查到了他的落腳點,在當地警察的配合下,進行了拉網式的抓捕,打完電話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