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開始了,大家都往會場靠攏。那是暫時搭設的小會場,擺著花藍,鋪著紅地毯,再豎著麥克風。參加畫展的約五十多人。本來,三小姐想把趙氏部分員工也請來助陣,二少爺卻不同意,說藝術是給懂藝術的人欣賞的,無關的人,去不去就算了,別玷汙的我的畫展。
張建中屬二少爺說的那類玷汙畫展的人,儀式一結束,就等在大少爺的寶馬車旁。大少爺早就看見他了,只是被各種人包圍著分不開身,儀式完,還要看畫展,有記者又把麥克風送到他面前,他就說,你們採訪二少爺,他是畫作者。我只是來看畫的。方處長手一揮,那些人便都走了。
“大少爺還滿意吧?”方處長討好地說。
“你問二少爺,我對這些沒有興趣,不是一定要棒場,老實說,我是不會來的。”大少爺對跟在身邊的三小姐說,“你去問問張建中有什麼事!”
“他不是來看畫展的?”
“我看完畫展就要趕去京城,所以,叫他到這來找我。”
“他有事應該找二嫂啊!現在,那邊是她負責。”
“他直接給我電話,應該是大事。”
三小姐走到張建中面前,問:“又遇到什麼麻煩,要找我大哥?”
張建中笑了笑,說:“你怎麼知道是麻煩呢?就不許是好事。”
“說吧!”
“可以跟你說,我就不找大哥了。”
“你的事,已經不歸我管,就算你想直接跟我談,我也不會跟你談。現在,我是代表大哥跟你談的。”
“這麼說吧!男人之間的事,你代表不了。”
“看見你為趙氏受了傷,我才來見你,你別居功自傲,說得不好聽,其實,也是你的工作沒做到家,黑社會才那麼猖獗。”
張建中笑著說:“我是活該行了吧?”
三小姐看看永強,又看看郝書記,把張建中推到一邊,說:“不會是想要大哥補償你的損失吧?”
“還讓你猜對了,的確有這個意思。”
“那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呢?”三小姐又催他,說,“你別浪費時間,大哥就要趕去京城,你不會是要等到他回來才拍板吧?”
786 提前召開的慶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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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張建中還擔心大少爺會以各種理由拒絕自己。然而,大少爺沉默了一會,說:“這事與我們在邊陲鎮的切身利益也息息想關,你放心,我會盡量幫你。”
他太清楚官場規律,如果邊陲鎮易主換人,首先要改變的就是發展思路。
按前任的發展模式走,取得再大成績,也會被視為庸才。
一個官人不能沒有自己的思想,沒有自己的一套發展方式。
因此,還會不會讓趙氏獨家開賭場便成了問題,而且,前任給投資者的一些承諾也有可能改變,新任會視你的經濟效益提出新的要求,比如,提高向鎮政府繳互動利費的數額,增加一些公益事業建設的專案。
總之,新任不會賣前任的帳,會另搞一套。
這是在機場候機大廳,大少爺打電話給副省長,沒人接,他便說:“這事我記著,到了京城再跟他聯絡,一定爭取他大事化小。”
他還想到一點,如果,幫張建中搞定這事,他欠了自己一個人情,自己完全可以向他提出,整治旅遊區的商貿市場,像開賭場那樣,獨攬鹹水貨經銷大權。這個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一下飛機,大少爺第一個電話就打給副省長。聽了他的簡單複述,副省長說:“我先了解一下吧!”
大少爺知道“瞭解”的含意,副省長不幫忙會拒絕他,說了解就是願意幫忙了。其實,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大少爺一忙就把這事忘了,第二天約見一位政府要人,突然想起這事,便又打電話瞭解此事。副省長態度卻變了。
“我正想給你電話呢!”不知是不是那麼巧?“我瞭解了一下,這事不好處理。市裡已經派出調查組下去調查了,據說,對家很強硬。主要的焦點是周鎮死於嫖娼的問題,他們想隱瞞,對家找到了證據,一定要爆光。”
“張建中不是跟縣委書記一夥的嗎?還有誰敢跟一把手鬥?”
“對家是縣長。”
“你要市長下命,他縣長還敢抗命?”
“如果,這事剛開始,還要解決,現在已經搞大了,就算市長出面,那縣長也不會聽。”
“他不想幹了?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