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就算被到傷害,她也不會流露,甚至可以自我療傷,也就是說,就算敏敏不跟你在一起,三小姐也不需要你同情。
這應該不是同情吧?
張建中又一次問自己,不禁想起過去與三小姐的種種,雖然,你們有吵有鬧,總得來說,還是挺合拍的,有一段時間,你不是還以為,她那麼對你,與你跟敏敏結婚有關聯嗎?她是嫉妒,是吃醋,才對你橫挑鼻子,豎挑眼。
他想,如果,自己沒與敏敏結婚,他們是不是可以走到一起?
還真有點說不清,還覺得真會有這種可能。
打電話給三小姐,告訴她自己在省城,她淡淡一笑,問:“還不想放棄嗎?還想爭取你們的產品進入趙氏商場啊!”
張建中笑了笑,說:“不一定就談這些吧?怎麼說也算多年朋友,到了省城見個面總可以吧?”
“我還不清楚你張建中,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我早就撞南墻了。”張建中說,“你和大少爺都拒絕我了,我還那麼不知趣嗎?”
“你是不是找到其他辦法?”
張建中笑了起來,說:“為了不讓你太有壓力,我承認,我已經找到了其他渠道,我見你純粹就是朋友之間的閒聊,不帶任何目的。”
三小姐說:“你請我吃晚飯。”
“吃西餐。”
“我不吃西餐。”
也不知為什麼,自從在容少的別墅吃了阿明做的牛排,她突然對西餐失去了興趣,再看見那些半生不熟的牛排就反胄。
“你不會吧,你三小姐不吃西餐?說出來沒人信。”
“我轉口味了,現在喜歡吃日本料理。”
“你的口味似乎越來越重了。”
三小姐笑起來,說:“吃日本料理應該更清淡吧?”
“噢。”張建中以為她不是芥末。如果不伴芥末,的確是夠清淡的。
“吃日本料理有不伴芥末的嗎?那還有什麼意思?”三小姐還嫌搭配端上來的芥末不夠,要侍應生多加一點。
這是在一家日本料理店,他們要了一個單間。開始,張建中提議坐在那個巡轉桌前吃什麼要什麼,三小姐卻搖頭,說她沒福份享受,說她只要在某一個公眾場合露面,都有可能引起記者的窺視。
“你不怕緋聞,我還怕呢!”
“你現在是名人了。”
“名什麼人?”只能說,現在的大報小報太多了,記者太多了,新聞太少了,所以,記者們到處撲料,搶新聞,把以前那些街頭巷尾的八卦也登到報紙上了。”
三小姐是戴了一頂幾乎遮了半張臉,戴著一副大墨鏡出現的,到了跟前,她給了張建中一個示意的舉動,他才認出她。
“現在麻煩得很。”坐在單間的椅子上,她把帽子戴下來,搖晃著長髮,說,“出入都要戴帽子,再*思做頭髮都沒用。”
張建中笑著說:“我倒聽到關於三小姐的緋聞了。”
他並沒帶小甘來,而是叫他請黃導和鍾真濤吃晚飯,自己說是有其他事,單獨溜過來的。
“你不會也那麼八卦吧?”
“這很正常吧?像三小姐這樣的女人,沒有緋聞反倒不正常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就應該像那些花花公子,今天與某個女演員,明天跟某個女模特兒?”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找到一戶好人家。”
三小姐警惕地看著他,說:“你聽到什麼八卦了?是不是見過鍾真濤?”
“我見他幹什麼?”張建中不承認,說,“現在又不在官場混,跟他走不到一塊。”
“如果,你是來勸我的,我希望你還是不要費口舌。”
“你與鍾真濤合不合?我還不知道嗎?我勸你什麼?我倒是希望你與京城容少在百年好合。”
張建中看著三小姐,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一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是很容易表露出來了。
只是淡淡一笑,三小姐迎著他說:“想看出點什麼嗎?你是不是很失望?”
張建中自我解嘲地笑,說:“能從三小姐臉上看出想要看到的內容是非常難的。”
三小姐轉了話題,問:“你的產品研發得怎麼樣了?”
“可以說,大的技術難題已經突破,只剩一些善後工作,比如包裝啊宣傳啊!”
“哪家商貿公司樂意接受你們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