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資辦的苗主任竟然也相信,一定要那位老戰友坦白交代,他還是挺義氣的,死都不說,苗主任就要處分他。”
“有這麼糊塗的嗎?”
“所以,我希望你證明一下那位老戰友的清白,叫苗主任別再追問下去了。”
郝小萍並沒提示威的事,兩件事扯開來,方常委更願意幫這個忙。
方常委問:“那位戰友叫什麼名字?”
“王解放。糖廠的副廠長。”
方常委心兒跳了一下,問:“王解放?今天示威的事……”
郝小萍搖了搖頭說:“這和今天示威無關,那些工人是借題發揮。”
“書記市長都很關注這事!”
“他們關注的是工人示威,這是兩碼事。”
辦公室主任推門進來,兩人同時抬頭看了他一眼,他馬上意識到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忙又退了出去。
“這事可大可小。”方常委說,“當時,就叫你別叫人來接你,你就不聽,如果,我送你,就不會惹那麼多麻煩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
“今天,書記市長專門召開了一個會議,跟你們南區那個緊急會議差不多,其中還有一項內容就是,一定要查清事故的真相。一定要弄清楚,車上的女人是誰,苗主任一定要王解放交代,並不是他個人的意思。聽說,當時開車的並不是他,為了保護那個人,他自己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上身了。”
郝小萍說:“那司機是他兒子。”
“沒駕駛證嗎?”
“不可能,他兒子是廠裡的貨車司機。”
方常委定了神地B視郝小萍。為了可以低聲說話,他們坐得很近,郝小萍不禁後移了移腦袋。
“你還有什麼瞞著我?”
既然是王解放的兒子開車,又有駕駛證,王解放為什麼連兒子也不說呢?他完全可以在不供出郝小萍的狀況下,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沒有瞞你任何事。”
“他可以讓兒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啊!按正常邏輯,老子在外面跟女人鬼混,總不會讓兒子知道吧?他為什麼連兒子都說出來?”
“他擔心兒子害怕,把我供了出來,所以,一瞞不如兩瞞。”
“問題越搞越複雜。”
“所以,才要你幫忙。”
“如果,這只是一場車禍,如果,今天沒有發生示威,事情就簡單了,我一個電話,苗主任就不會再追查下去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