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小萍打來的,一聽她說話就知道她又喝酒了。
“可以來接我嗎?”
“我叫人去接你。”
“你自己怎麼不能來?”
“我,我在省城。我叫王解放去接你。”
“算了,不用了。”
張建中說:“沒關係的,他是一個懂得重輕的人,不會告訴老李的。”
“我還是自己打的回去吧?”
“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嗎?為什麼不多帶幾個人。”明明告訴她了,以後再吃晚飯多帶幾個人去拼酒,她還是不聽。
其實,郝小萍不是不想多帶幾個人,但帶了人就沒有理由叫張建中接她了。這天,方常委又叫她去吃晚飯,她又獨自一人赴會,結果,再一次被灌得幾乎神智不清。
“我要走了,叫人來接了。”
她又坐在椅子上打電話給張建中。
“又是叫你女婿?”方常委非常不滿,說,“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還怕不能送你回去?”
郝小萍笑了笑,說:“他來接我才放心。”
在這之前,曾給家裡打過電話,老李接了電話。也就是說,他在興寧縣。那天,差點被老李逮個正著,害怕了一個晚上,卻也失望了一個晚上,老李真是老了,怎麼努力也不過癮,心裡總想著如果壓在自己身上的是張建中多給力,如果捅進去的是那根棒棒糖該有多爽!
這天,方常委又叫她吃晚飯,以為又可以叫張建中來接自己,那知,又空期盼了一場。
張建中忙打電話給王解放,那想到,王解放也剛應酬回到家,喝得也不少,正坐在沙發上打盹,一接到電話,酒醒了一半。
“這事啊!這事啊……”
“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這不僅是張建中的事,更是老團長的事,這兩個人對自己都有恩,不可能不幫,王解放起身就往外走,雙腿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個狗啃泥。
老婆問:“你這是去哪,站都站不住了,還要往外走。”
王解放說:“廠裡有點事。”
說著,想起車鑰匙和手機都放在茶几上,又過身來拿。
“喝成這樣了,你還開車?不要命了?”
老婆拉住他不讓走。
“你放手,別誤我的大事。”王解放甩了幾下都沒能甩掉,便一跺腳,瞪大兩眼,說,“你放不放?你再不放,我對你不客氣了。”
老婆知道王解放的性格,不是大事不會那麼兇,鬆了手,卻跟著他。
“我,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
“我不放心你。”
“我還不放心你呢!”王解放推了她一把,說,“回家待著!”
856 有錢才有藝術
汪燕擔心二少爺知道自己回來了,大半夜還不回家會起疑心,所以,還是放棄了張建中,又不是沒有機會,或許,他們還會在省城呆幾天呢!今晚,先應付二少爺再說。
他們住在一個複合式的單元,上下兩層二百多平米,除了保姆,就只有他們兩夫妻,有時候,也覺得太寬敞。二少爺曾說,是不是生個孩子?也好有點兒生氣。
汪燕問:“生了孩子誰帶?你不要搞你的藝術嗎?”
二少爺說:“當然是你帶,那有男人老九帶孩子的。”
“我帶孩子,誰賺錢養你?”
“當然是我賺錢養你了。”
汪燕好氣又好笑,你那些狗屁畫,不是我找人時不時買你幾幅,誰會要?就是買了送人,人家還嫌三嫌四呢!那次,想要一幅鳥鳴圖送人,要中介叫他特意畫一幅,他竟口出狂言,要十萬,說是訂畫價格自然要比平時的高。
中介轉話回來,汪燕真想回家給他一嘴巴。
說心裡話,汪燕還是願意他當這個虛假藝術家的,自從有了點小名氣,二少爺精神面貌完全不一樣了,偶爾參加文藝界的聚會,給業餘愛好者們說說自己的奮鬥史,倒是少了許多頹廢。
到了家門口,按了幾下門鈴,等保姆來開門。平時都是這樣,只要門鈴一響,保姆就會貼著貓眼往外看,然後開啟門,說:“二少奶回來了。”
她便會問:“二少爺在家嗎?”
保姆說:“在,在畫室作畫呢!”
這是最讓汪燕放心的,男人嘛,總往外跑不是好事,外面迷惑那麼大,稍鬆一鬆韁繩,或許就回不來了。
剛才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