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各個企業,還呈送給市主要領導。”
很顯然,這已經有威脅的成份了。
他繼續說:“鑑於這個事件,對糖廠絕對不能再有半點寬容了,這也是維護銀行的威信,前兩個月所欠的利息必須馬上清還。”
847 你還想告老子的狀
苗主任一拍桌子,說:“你還沒資格在我面前說三道四。”
——第一,銀行通報不通報,不是你說了算,你嚇嚇其他人可以,在我面前,別玩這一套。
——糖廠不能按時還清這兩個月的利息,你又怎麼樣?是不是也要對我說,叫法院把廠封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麼德性?封不封廠是你說的嗎?法院聽你的,跟老百姓說說可以,法院會受理你這個案子?
——我坦白跟你說一句吧!我也想你們把糖廠封了,把這個包袱移交給你們,市會同意嗎?你們有辦法管理好糖廠嗎?一萬多位員工的生活怎麼解決?
“別以為銀行的錢是你個人的,那也是國家的,別拿著國家的錢在這裡裝有錢人,要這個還,封那個廠。如果,你繼續這麼下去,不體諒企業的困難,成天刁難企業,嚇唬企業,我可以不客氣地告訴你,你這個副行長已經到頭了。”
他的層次比張建中高,話的蘊藏的力量更沉重,他與行長關係不一般,不是不可能左右這一切,因此,一番話已經把副行長鎮住了。
“你這是姑息養奸。”
“這個不用你管,不用你教我怎麼管理我的手下,我馬上要求糖廠把這一事件的書面材料送上來,第一時間交到行長手裡。至於事件怎麼處理,我直接跟行長商量。”
苗主任擺出送客的姿勢,說:“你可以回去了。”
副行長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張建中還要強迫你找人架你走呢,苗主任卻讓你灰溜溜地離開。
辦公室只有一個人的時候,苗主任點燃一支菸,思考是不是可以借用今天這事,讓張建中知道自己的分量,你可以巴結林副市長,但不要忘了,我苗主任對你同樣重要。
這時候,張建中跟餘麗麗談話,問她近來怎麼樣?在新崗位工作還習慣吧?家裡有什麼困難?餘麗麗說,在她是從車間幹上來的,再去車間沒什麼不適應的,只是大家對她不好的看法,很傷她的心。
張建中說:“這也不能怪大家,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的確也太那個。”
“其實,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個屁!別人不清楚,我張建中還不清楚?
“我也儘量往這方面說,讓大家意識到,你也是出於無奈。不過,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自己不要有包袱,更不要破罐破甩,要努力樹立好自己的形象。”
“我已經很努力了,現在,不是工作上的來往,我都不與男同志說話,從剛進廠的青工,到快退休的老工人,我都避得遠遠的。”
“也不至於談虎色變,怕成那樣。”
“人家說寡婦門前是非多,雖然,我不是寡婦,但一個單身女人,不是要檢點檢點。特別是你上次對我的要求,我更是記在心上,再也不穿那種上窄小寬的喇叭褲了。”
她站起來,亮出自己的褲腳給張建中看,又轉過身去,讓張建中看她的屁屁。
“這樣可以吧?不緊不松。”
“你坐下,你坐下。”
張建中想,你就嘴上說得好聽,骨子裡還是本性難改,一有機會,就忘記不了展示自己,或許,她對自己的身材是非常自信的。其實,往深一層想,你只是希望她稍有些兒收斂,內心裡,還是希望她別改變骨子裡那股子騷勁。
“孩子怎麼樣?有人照顧嗎?不會因為孩子的事影響工作吧?”
“這個倒不會。”餘麗麗說,“我生的是男孩子,雖然,跟老馬離婚了,他爺爺奶奶還像以前那樣,孩子還是由他們照顧。他們也認為,自己的兒子做得不對,我和他離婚也應該,當然,他們也有自己的私心,還希望兒子出獄後,我能原諒他,跟他復婚。”
“你們能復婚,對孩子也是個好事。”
餘麗麗像表決心般,說:“我是堅決不會復婚的,我靠自己的雙手,完全可以養活自己,養活孩子。我還跟他父母保持關係,只是想利用他們幫我照看孩子,孩子大了,能夠自理了,我就跟他們扯清關係。”
“這是你的私事,我不干涉。”張建中說,“我只是想知道,孩子會不會是你的包袱,你能不能離開一段時間?”
餘麗麗顯得很緊張,問:“你要我離開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