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不輕。
“這也是王解放一直不說出實情的原因。”張建中說,“我回來後,瞭解了實情,勸了很久,他才同意說出實情。”
林副市長說:“所以說,什麼開車的有背景,喝醉酒的女人與王解放有問題,這些都是無稽之談。”
“原來是這樣啊!”苗主任假裝鬆了一口氣,對王解放說,“你早點說,我也不會那麼B你了。看來,你是信不過我啊!”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涉及到方常委。”張建中說,“市委領導幹部嘛,還是要先徵求一下市領導的意見。”
苗主任沒有直接反駁張建中,而是對製造廠廠長說:“你要回去做做大家的工作,再不要無中生有了。”
製造廠廠長點點頭,說:“我一定處理好。”
苗主任說:“有時候,不是靠空話大話就能說服大家的,還要跟大家擺事實,講道理。我擔心,不把事實告訴他們,很難做通他們的的工作。如果,他們以為,我們隨便編個理由糊弄他們怎麼辦?”
“這個啊……”製造廠廠長聽出了話裡的味道,猶豫不決。
副秘書長問苗主任:“按你的意思,應該怎麼辦?”
苗主任笑了笑,說:“我只是從最壞的角度考慮。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況,想要服眾,還是要讓郝小萍和小王與目擊者見見面,確認一下。”
林副市長問:“你是不相信王解放吧?”
苗主任乾咳了兩聲,卻沒說什麼。
林副市長又說:“我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首先,我們要統一思想,不管方常委也好,郝小萍也好,都是領導幹部,都有責任保護他們的聲譽。”
苗主任低頭看著自己的筆記本,感覺自己非常孤單,告誡自己,這是一個非常不利的狀況,千萬不要硬碰硬。
“如果,製造廠長說服不了廠裡的人,我們再想其他辦法,但是,郝小萍是不能露面的。”
製造廠廠長說:“請林副市長放心,製造廠的工作,我們一定做好,絕對不會再出現遊行示威的狀況。”
他在林副市長面前能不顯示自己在廠裡的威信嗎?
“今天,叫你來,就是要你第一時間知道事件真相,回去後,說服大家。老苗,你也要配合好!”林副市長不得不點他的名了,並下死任務似地說,“如果,再出問題,首先要追究你這個主任的責任。”
苗主任很冤枉地說:“這怎麼關起我的事來了?”
“你覺得,你開脫得了干係嗎?遊行示威沒追究你的責任,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了。”
“我已經很努力地制止了。”
“制止住了嗎?兩家廠都是你國資辦的下屬單位,後來鬧到十幾個廠的工人上街遊行,你這個國資辦主任一點責任也沒有?”
“當時,糖廠處理得好,也不至於鬧得那麼大。”苗主任又把球踢給了王解放,“死者家屬的索賠其實也不高。”
張建中接過話說:“關鍵還是賠償的問題,我想,死者家屬不再鬧,其他人也就找不到再鬧下去的理由了。”
副秘書長說:“張廠長說得對,把這關鍵問題解決了,相信製造廠的工作就好做了。”
製造廠廠長說:“我也覺得這是個關鍵。”
林副市長便問:“你們準備怎麼處理賠償的問題?”
苗主任抬頭看著張建中,像是期待著什麼?
張建中說:“我和王副廠長商量過,這畢竟不是公事,賠償必須自己出,廠裡不能負責。”
不能讓任何人在賠償的問題上有異議,更不能讓苗主任抓住把柄。至於是不是真由王解放出,那只有張建中和王解放才知道,廠裡資金還不是他們在運作?
王解放表態地說:“我沒意見。”
張建中說:“我也支付一部分吧!畢竟,郝小萍是我岳母。”
“都由我支付,雖然,我去載郝常委,但還是原因我不小心出的事。”
“你就不要爭了,一人出一半吧!”
林副市長說:“賠償款的問題,我來做決定,王解放出六成,張建中出四成。就這麼定了。”
苗主任剛剛升起的希望又暗淡了,雖然知道,未必真由王解放支付,你卻不可能找到漏洞。
——商量好的,都是商量好的。他對自己說,不讓你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他猜錯了,事先並沒有任何商量,只能說是一種默契。
副秘書長問:“在這次事件中,尤其是誘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