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好了。”林方曉感動地道。
“那咱們這頓飯還有沒有必要再吃下去?”
“當然要吃,如果就這麼走掉豈不是顯得我們怕了他?”
話未說完,大家就紛紛站了起來,原來是文知府進來了,林方曉順著大夥的目光看過去,幾年未見,文思明倒是出落得益發清俊了;深色的官袍穿在身上,更平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只是這份穩重在他的目光落到林方曉身上的時候,馬上就蕩然無存了。只見咱們的文知府大人生生地撞開熱情地迎上來的客人們,大跨步地疾奔至林方曉的身邊,途中甚至絆倒了兩張凳子而不自知。
“曉曉!”飽含渴盼與深情的一句呼喚讓所有被驚嚇到的客人們浮想聯翩,齊刷刷的目光一致望向林方曉,林方曉雙眼幾乎要冒出火來,顧忌著喜福順的臉面才強壓住了那份想要一巴掌拍在他臉上的衝動,拂袖轉身快步離開了宴席大廳。
“曉曉!”又是一聲急切的呼喚,文知府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麼丟下滿室的客人追了出去,顧不上身後一大片抽氣聲,眾人驚歎之後是嗡嗡的竊竊私語,最後變成了大聲的議論。
“天見可憐,終於被我遇見你了,曉曉,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找你找得多苦啊!”
林方曉在拐角處突然停了下來,緊隨其後的文思明差點收勢不住撞了上去,急忙扶住林方曉的雙肩道:“曉曉,你先別生氣,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聽!”林方曉抬腳狠狠踢上文思明的膝蓋,文思明膝上劇痛,卻又怕她走掉不敢鬆手,臉上的表情扭曲得好笑。
林方曉掙脫不開,只管生氣道:“你苦?哪裡苦了?我看你倒是春風得意,做知府做得愜意得很嘛!你這個見死不救、無情無義的傢伙,你還好意思叫我?要不是你,我會差點嫁給那個糟老頭子嗎?要不是你,我會為了逃婚搞得連家也沒有了嗎?要不是你,我會與爹孃兄長失散至今生死不知嗎?不許說話!”
文思明張口欲說什麼,被林方曉一腳踢上膝蓋,疼得說不出來。
“你要你的榮華富貴、前程似錦,那你就去啊!你要娶官家小姐,那就去娶啊,我林方曉從來都沒攔著你,可是你至於把我當仇人一樣嗎?明明就是你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我託人帶了那麼多次話,寫了那麼多封信給你,你居然就能狠得下心連個迴音都不給,眼睜睜地看著我往火坑裡跳。”
文思明心中狂喊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可每次想要張口說話,都被林方曉狠狠地踢了回去,而且每次都是踢的同一只腳同一個位置,最後一次踢得最狠,文思明整個人踉蹌著向後倒去。林方曉趁機抽出身子,飛奔著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魚羊為鮮
“林方曉!”易楊在後面叫她。
林方曉放慢腳步,低著頭對追上來的易楊道:“易大掌櫃,對不起,我先回去了。”
“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嗯?”
“還沒吃晚飯呢,你肚子不餓嗎?”
“餓!”林方曉摸摸肚子,為了來吃新任知府的好東西,中午還特地吃少了半碗飯留著肚子呢!
“那快走吧,晚了可就吃不上了。”
“吃什麼呀?”
“帶你去吃羊,他們家的羊肉可不是一般的烤或燉,都是新鮮的吃法,保證你沒吃過。”
“真的嗎?可是今晚泰安大酒樓的掌櫃和大廚不都來參加晚宴了嗎?還有人做嗎?”
“放心,他們家開的不是大酒樓,只不過是隱在小巷中的小食肆,是一個只有相熟的朋友才知道的去處,店主也不喜歡拋頭露面,不會來參加這些宴會的。”
“這樣的話他們家的店裡不就沒什麼生意了嗎?”
“人家本來就不在意用這個賺錢,不過是喜歡做菜,與一干同好共享罷了,每天最多也不過招呼兩三桌的客人。”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又能做自己喜歡的事又不會太累,如果我也很有錢的話我也想開一家這樣的店。”林方曉無限神往地說。
果然是一家隱藏在巷子深處的小店,走過長長而寂靜的石板路,易楊敲開了小巷盡頭一扇不起眼的木門。店主夫婦是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女,乾淨、溫和,鶼鰈情深,林方曉悄悄對易楊道:“我覺得他們兩個好幸福。”
易楊拍拍林方曉的頭:“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故事,每一份幸福都是努力堅持和不放棄的結果,像你林方曉這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不是也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