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省幹如此認真負責,看得是身後的同仁們面面相覷,但只好亦步亦趨。
“啊,”省幹發出一聲喜悅的叫聲!
那聲音發自肺腑,簡直是比撿到鈔票還要開心,一群人蜂擁著上去了。
省幹蹲在機櫃的角落裡,伸手摸出個一指長的“白色香菸”,嘴裡叫道:“這是什麼!有人在這裡抽菸!”
機房裡的消防要求很高,這裡發現菸頭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市裡的幹部們頓時都緊張了起來。
省幹得意洋洋的,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副不從雞蛋裡挑出骨頭就不放過人家的嘴臉溢於言表。
吳俊嘴角一翹,笑道:“李主任,您手裡這拿的是什麼啊!”
圍觀的眾人這時定睛一看,機櫃的陰影下,視線有那麼瞬間的延遲,這時他們才發現,省幹李主任手裡拿的那個一指長的所謂的“白色香菸”壓根就是一隻完完整整的粉筆。
市裡的幹部們壓低嗓門,哼哧哼哧的不敢笑出聲。
省幹李主任,哼了一聲,把粉筆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大家以為他拂袖就要走,不料這李主任,一轉身,往機房深處走,市裡的幹部看了眼吳俊,小聲說:“真懸啊。”
吳俊一臉賊笑,跟到省幹身後。
這省幹走了還沒十步,眼睛一亮,喉嚨裡發出咕咕笑聲,邁開雀步,蹲到牆角又從機櫃縫隙裡抽出一根“白色香菸”。
市裡的幹部們的心吊到了嗓子眼,省幹剛說聲:“這,”跟著就罵了聲:“他媽的。”甩手把那白色香菸扔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這也是白色粉筆。
市裡的幹部面面相覷,覺得怎麼如此湊巧,一扭頭看吳俊,吳俊擺了個無可奉靠的姿勢。
大家這時候都明白了,吳俊肯定是早有安排,而這省幹竟然如此配合跟著吳俊的節奏,令人匪夷所思。
省幹確實仔細,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現地上藏匿著的白色香菸,其實也就是白色粉筆。
這省幹一而再再而三的吃癟,卻毫不鬆懈,恨不得一厘米、一厘米拿著手電來排查,可每次看見的都是香菸,拿到手裡卻都變成了白色粉筆。
這接連的情形,看的眾人是忍俊不禁,都憋著笑意,就是不知道這人什麼時候能感覺到無聊,能主動提出撤退。
第二天也就是週四一大早,祁納聽到吳俊說起這一幕幕,啼笑皆非,不過遇到這種勢力,在無法硬對硬的情況下,用這種有些無賴的手段,軟暴力對抗也並非不妥。
或許,是最妥當的方式了。
祁納剛坐定,就接到劉霜霜的電話,要他去一趟市府。
祁納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劉霜霜閉口不言,只讓他趕緊過來。
祁納心中猜測不會是又出什麼變化,有些忐忑,但在公司裡卻沒有表現出來,只囑咐吳俊等人注意一些。
吳俊早就做了各項準備,以柔克剛。
祁納到了市府,一名實習生接待的他,領著他上了辦公室,隔壁就是市府辦公室,依稀就能聽見魏可辛的聲音。
祁納坐了三分鐘,按捺不住催問,實習生告訴他,自己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
祁納無奈,心想難道是要逮捕自己?劉霜霜的這電話就是讓我自投羅網的?不過自己有什麼罪過?難不成馮氏母子能顛倒黑白?
胡思亂想中,有人走了進來,是魏可辛和李紫。
李紫沒發現祁納坐在這裡,和魏可辛正調侃:“還是你牛啊。家裡不說了,找個女朋友,家裡都是幾十億身家的。”
魏可辛低頭玩著手機遊戲:“誰稀罕那點錢,md,碰都碰不得,也不知道便宜了那個狗日的。”
祁納一低頭,掏出手機,裝作沒發現他們進來,擺弄著手機。
不過魏可辛還是發現了他:“唉,”他一捅李紫,李紫也看到他了,衝祁納喊了一聲:“你怎麼過來了。”
祁納見混不過去,雖然李紫口氣很差,但是他並不在意,抬頭看了李紫一眼,並不吭聲,依舊是低頭看著手機。
李紫怒吼噌就上來了,轉身罵那辦事員:“怎麼隨隨便便把人放進來。”
實習生不敢頂嘴,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曲市長辦公室讓我帶他進來的。”
李紫眉毛一抬:“帶他來幹嘛!”她聲音愈發厲害,辦事員緊張急了:“我不知道。”
李紫火冒三丈,一拍實習生的辦公桌,驚的空曠的辦公室裡,一陣迴音,還想為難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