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上校掛了牛武電話,幾分鐘之後就收到老婆和****電話,知道牛武在向自己示意,心裡湧起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詩句,不經矯情的為自己擠上幾滴淚水。
接著便給國情局的網路情報處處長撥通了電話。
大雪磅礴,似乎是極端異常天氣導致的。
在西州市往北,通往寧南的高鐵也因此而被暫停運營。停靠在一處站臺。
乘客們被要求下車,隨後一輛輛大巴車轉運乘客們到附近旅館、酒店暫時停留。
祁納摟著鄭秀敏,他們聯絡不上商務車的司機,也懶得折騰,乾脆買高鐵票回寧南。
他們沒有乘坐大巴,而是留在的候車廳,等待著高鐵重新執行,祁納將自己的羽絨服包裹著她,候車廳前後通透,寒風呼呼,跟冰窟一樣,祁納小聲的安慰著鄭秀敏:“沒事,不會有事的。”
只是不知道他說的沒事是什麼意思?
鄭秀敏想著詭異的西州病毒以及宿主病毒報道,心中忐忑不安。
第218章 又一年(三) 歸來
216、
西北看,是西州市北看守所的簡稱。
位於西州市北邊的小縣城臨北縣,裡面的臨時拘役的囚犯多是等待判決書的重刑犯。自知時日無所的他們被看守們嚴格限定了行為舉止。甚至縮短了放風時間。
但在此之外,卻能有件額外的福利,二十四小時的電視。
在這逼仄、汙穢的環境裡,看守們是似乎希望用沒完沒了的電視劇安撫他們躁動的心。或者只是簡單的打發他們枯寂的時間。
磅礴的大雪讓潮溼的空氣更加冰涼、刺骨。
南方的溼冷,能讓北方人叫苦,
號子裡,四壁鏤空,穿堂風,更加不保暖,一張大炕上,橫躺、豎坐著三、五個人,不住的有人在抱怨太冷了,太冷了。即便把被子裹上,也抵擋不住這牢房裡四面漏風的設計。
與這些人迥然不同的是,大炕上最外延靠牆的位置,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年輕人只著一件黑色T恤,不懼寒冷,盤腿而坐,閉目養神。也不與他人交流,彷彿外面這些人、這個環境與他毫無干係。白皙的臉龐上卻透露著堅毅。
不光是此刻,從他進來那瞬間,他刻意保持了低調,卻也擺出了一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態。
他身材高大,他外表雖然麵皮白淨,跟個小白臉似的,但黑色T恤下的身體肌肉有型,精壯有力,手、肩上的刀疤清楚可見,猙獰可怖。所以即便兇惡如這些重刑犯,也能猜到這不是善茬,沒有人願意去主動招惹他。
再加上他與世無爭的姿態,大家也樂得相安無事。
號長好奇的向管教打聽,管教也是疑惑,說,只是知道他來頭不小,犯了什麼事,什麼身份呢都是迷。
這話讓號子裡的重刑犯們乍舌。
進了號子,連身份都不清楚,這是什麼來路?
幸虧沒有去招惹他。
而他進了這個號子,就保持著一個作息時間,吃飯、打坐、打坐、吃飯、大號、小號。也不知道他打坐時有沒有睡著,反正是聽不見呼聲,這些走南闖北、經歷過人生起伏的重刑犯們更是個個嘖嘖稱奇,私底下就說他或許就是江湖上的奇人吧。
之後他便被冠以奇人之稱。
“祁納,提審。”這是年三十上午,一聲提審驚的全號震驚。
號子裡的老人都清楚,很少有在這個時間點,幹部們會來提審,而對於奇人來說,他進號子七天,這還是第一次提審,各種細節都表明他的與眾不同。
角落上盤膝而坐奇人祁納雙目一睜,起身,毫無遲滯跟著幹部走出了號子。
背後是一片議論聲:“原來他叫祁納,這姓可真不多。”
“吵什麼,看電視,看電視。”
電視裡除了央視的一年又一年新年新聞直播外,還有一些財經新聞,說的是近一週以來因為網路原因,導致的淘珍網劇烈的震盪,最新的訊息是淘珍網的多位技術部門的高階管理幹部被迫辭職。
“看毛子新聞,看個妞兒扭屁股唱歌跳舞噻。”號子裡的老大搶過遙控器,卻按錯了,調到了電影頻道,一個美女正在搔首弄姿,頓時全號子都安靜下來,只有吞口水的聲音,“md,這波真大。”號子裡的老大發洩似的罵道。
祁納走進訊問室,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並沒有他預期的那幾個大蓋帽、綠虎皮的軍人虎視眈眈的逼迫著自己。
反而是鄭秀敏、孔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