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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書館用的。你放心,我們學校的工作人員平時不會去對比卡上的照片和持卡人的長相,只是在借書時會檢查一下。”趙安唯解釋完,就不禁有些得意地補充道:“有了這張卡,你平時有時間就可以來我學校圖書館看書哦!我學校一共三座圖書館,世界各地的書籍都有,有些書就算你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

陳希昱微怔,一雙黑眸裡倒映著趙安唯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朝氣蓬勃,青春張揚,寫滿了身為K大學子的自豪和喜悅同趙安唯初次接觸陳希昱,覺得陳希昱有別於同齡人一樣,陳希昱也一直覺得趙安唯和同齡的女孩差別很大。她的心裡似乎裝著太多太多沉重的東西,讓她有時看起來有些冷漠,甚至晦澀和荒蕪。

然而這個時候的趙安唯,卻比所有同齡的年輕女孩還要神采奕奕。陳希昱感覺得出來,趙安唯對於大學的渴望,要超過許多許多人。

這些念頭不過只是一瞬間的事,陳希昱又看了一眼學生卡上的照片,問道:“這個你是哪裡來的?”

他的視力極好,縱使卡片上的照片並不大,又隔著一定的距離,他也能確定上面的女同學不是趙安唯。

趙安唯想了想,才道:“我找我同學借的。她說她不喜歡看書,就算自習也習慣在宿舍,所以這張學生卡對她來說形同虛設,我就借來咯!”趙安唯回答道。

其實她沒有實說,這張學生卡是她租來的。

K大的學生有三萬多名,家境貧寒的又豈止趙安唯一個?這張學生卡的主人,是一名個子瘦瘦小小的女生,姓王名藝璇,瘦削的身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營養不良。

說來,王藝璇和趙安唯也算有緣,她的家鄉,就是上一世李時泓要將趙安唯賣去的深山裡。

是的,王藝璇的家鄉,比趙安唯所在的那座山村還要貧窮,許多男人的老婆都是從人販子那裡買來的,許多女人逃跑了不幸被捉回來,要麼被打折了腿,要麼就是被活活打死。

王藝璇的母親就是被人販子拐賣過來的,期間也逃跑過兩次,皆是被打掉了半條命。後來她懷孕了,似乎就不再動逃跑的念頭,只是那一雙空洞絕望的眼睛,並沒有因為女兒的降臨而恢復往日的神采。

王藝璇的名字,就是她的母親取的。

我國九年義務教育是在一九八六年開始實施,如今將近過去三十年,王藝璇卻仍是他們家鄉迄今為止唯一一個念過初中、高中,甚至在讀的大學生,足見那個地方,是有多貧窮和落後。

自己的學費,究竟母親是怎麼湊到的王藝璇不清楚,只是直到要坐火車去K市時,她才得知母親賣掉了自己的一個腎。

人在悲痛到極致時,可能連眼淚都流不出來。王藝璇的心其實已經滿目瘡痍,但她並沒有哭,只是問她的母親有關外公外婆的聯絡方式,說自己一定會找到他們,讓母親和家人團聚。

然而,王藝璇的母親怎麼也不肯透漏父母的任何資訊,只是語氣決絕地對女兒王藝璇說道:“你一定要在外面的世界立足,記住,永遠都不要回來!”

這是王藝璇同母親的最後一次見面,她家裡自是不可能有座機,來K市兩個多月了,她和家裡一次都沒有聯絡過,當然,家裡也沒有給她寄過一分錢。

所以,在這兩個月時間裡,王藝璇除了上課,就是不停地掙錢,儘可能地掙錢。她得知同學中有人會將學生卡借給校外的人使用,就借用舍友的電腦在學校的論壇上釋出出租學生卡的資訊,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要租用。

雖然就讀於不同的學院,但由於趙安唯曾經在所有大一新生面前發表過一次精彩的演說,所以王藝璇認識趙安唯。

說實話,王藝璇在得知是趙安唯要租用自己的學生卡時,心裡很是忐忑,因為她知道,趙安唯也是來自貧苦人家的孩子,她擔心自己開的價格再合理,趙安唯也還會同自己討價還價。

沒想到趙安唯很豪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王藝璇開的價,並且先付了一個月的租金。

王藝璇和趙安唯的確是有緣的,她在學校還接了一份活兒,就是代人上課點名。

大學的老師不一定能認識所有的學生,特別是大教室上課,一百多名的學生,老師們又只給一兩個班級的學生上課。

再優秀的大學,總有一些學生會翹課。某些學生就是抓住這個漏洞,花錢僱人代自己上課,尤其在老師點名的時候,代替他們喊一聲“到”。

這種行為,自是會引起不少同學的譴責和不屑,無論是僱傭者還是找人上課的還是代人上課的。

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