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立刻遣寶珠回到寺廟裡了,我若不當機立斷,迅速地下了馬車,現在已經成為一縷冤魂了。你究竟做了什麼虧心事,連自己的親妹妹居然也想動手殺害了?"
這時,顧子衿"嗤"了一聲,嘲諷道:"姐姐,你好狠心吶,你居然想殺害自己的親妹妹來滅口了!"
竇沅沅鐵青著一張美顏,狡辯道:"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寶珠自做主張幹下的事,怎能全數的賴到我頭上呢?那麼你們可捉到寶珠了嗎?你讓她來對質啊!"
雖然仍狡辯,她的心裡何嘗不明白自己只是徒然在掙扎罷了,事已至此,她嚴然已經踏上了未路了。
"你以為我追究的僅是這件事嗎?我特地將如畫找來,正是為了另一件關係著皇族子嗣的大事。"董婉一對利眸瞪著她,冷冷的開口道:"如畫人已經在這裡了,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你意圖殺害如畫未遂,這事可是她親眼所見,你認為她會不會合盤拖出?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呢?"
劉驥聽出了其中奇怪的端倪,便伸手重重的往桌上一拍,怒道:"竇沅沅,你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瞞著本王,還不快從實招來!"
竇沅沅轉頭看了如畫一眼,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慘白,她從農戶偷來兒子假冒是寧王之子的事,馬上便要被揭穿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即將要失去了,思及此,她忍不住驚呼了幾聲,喊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啊!我什麼都沒有了啊!"
語罷,身子居然一癱軟,竟然當場暈了過去。
一旁的顧子衿立刻扶住了她,道:"我靠!她居然嚇暈了?!"
劉驥一對利眸緊盯著董婉,然後對著屋內的眾人命令道:"本王有話想對王妃說,爾等全部退下吧!"
"是。"眾人於是紛紛的退下了。
顧子衿見寧王的臉色著實不太對勁,於是忙不迭的解釋道:"寧王,由於事出突然,董卿她是立馬當機立斷,所以才會來不及告訴你的,你千萬別責怪她啊!"
劉驥抬抬手,道:"下去吧!"
顧子衿只好將竇沅沅給扶了出去。
片刻,裡頭只剩下寧王與王妃二人獨處,廂房內呈現一片的冷寂。
燭光照映著他略顯得蒼白的俊美臉龐。
劉驥直直的凝視著她良久,一對幽黑明眸從未移開過她清徹的雙眸傾刻,最後終於低啞的開口道:"你懷孕了,為何沒有告訴我?"
"我以為殿下並不在意呢。"董婉迎視著他,冷冷地說道:"你並不打算回到王府了不是嗎?從此遠走他鄉,永遠消聲匿跡便罷了,不幸巧遇了,你可曾問過我一聲,最近過得好嗎?"
說來說去,還不是他的錯?
"我回來了,你開心嗎?我很想,卻始終不敢開口這麼問……"語罷,他立刻大步向前,將她給緊緊的摟進了懷裡。
片刻,上頭傳來了他低低的聲音,略顯悲傷的開口道:"婉兒啊,我劉驥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你啊!那怕是得獨自忍受著悲傷與痛苦……終至狐單的死去,我也了無遺憾,只求你能夠一生的幸福安然。"
***
明亮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了擺設華麗的屋子裡,窗外積著少許的殘雪,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漸漸的化成了一攤雪水。空氣中凝滯著一挘��猓�櫓迷諞慌宰鞴の薇染�碌吶��次茨艿閔閒腔穡�婧�淶難隙��匆粧{暖意。
如畫帶著一籃點心,在總管的隨伴之下,拿出鑰匙開鎖,開啟了緊閉的房門。
屋裡,一片的死寂,竇沅沅正端坐在妝臺前,手裡拿著精雕花鳥的玉梳,緩緩的滑過墨黑的青絲。
在這麼寒冷的天氣裡,她全身竟只單薄穿著一襲中衣,一張美顏脂粉未施,連髻也沒綰上,只是呆坐著,眼神空洞無比,愣怔怔的梳著長髮。
如畫瞥了桌上的毒酒與白綾一眼,不禁嘆了一口氣。
340 他是那個被壓進溪裡的孩子啊
她這個心狠手辣的異母姐姐究竟還是落到這個下場了。
寧王已經下令賜死竇夫人了。皇族最好顏面,處置犯了重罪的內眷永遠出不了後庭,身份尊貴的皇族內眷們不會被對外宣告罪行,然後被拖到菜市口,在眾多黎民百姓的跟前,衣衫襤褸,樣貌狼狽的被處以極刑,而是讓她們在擺設華麗的屋子裡,自我了斷,以維持皇族的顏面。
如畫擱下了手裡的點心籃,挨近了她的身邊,低聲道:"姐姐,不如讓我來替你梳個漂亮的髮式吧。"
她的異母姐姐最引以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