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個男孩子,若是主動說自己怕了,總歸是太丟臉了。
兩人誰也不肯先開口,就那樣死撐著。脈脈嚇得打算去吃個爆米花壓壓驚,突然摸到了一隻溫熱的手,然後兩人同時尖叫起來。
脈脈嚇得手直抖,爆米花桶也被打倒在地。兩人這才意識到,剛剛摸到的那隻手,怕是對方的。
脈脈驚魂未定,她本來就非常害怕恐怖片,這下子被嚇得是草木皆兵。
白渝看到脈脈這幅模樣,有點後悔自己什麼都不看就由著母親的選擇來看這部片子。
兩人看完電影后,是哆哆嗦嗦地走了出去。電影院光線比較暗,下樓梯時,白渝本是出於好意,想要扶脈脈一把,怕她摔倒。
脈脈在察覺到有人想碰自己時,忍不住有“啊”了一聲,將那個觸碰自己的東西“啪”的一聲打了出去。
白渝手上被紮紮實實打了一巴掌,疼的他一抖。
脈脈這才意識到自己打到的是白渝,頓時慌不擇路,往一旁躲去,黑暗中,臺階也看不清,脈脈就那樣華麗麗地扭腳了。
但她不想多生事端,也就咬緊牙關忍著沒說。
等到兩人從電影院出來,脈脈的腳已經疼到走不動道了。每走一部,都是鑽心的疼。
白渝即便是再粗心的直男,也意識到了脈脈的不舒服,“你腳是不是扭到了?”他貼心地問到。
脈脈點點頭,她其實並不願意給對方添麻煩,但現在也沒有了隱瞞的必要性。
“都怪我,”白渝自責道,若不是他帶她來看恐怖電影,還自作主張去扶她,她也不至於崴了腳,受這種苦。“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不怪你的,是我不小心。”脈脈搖搖頭,道:“不用去醫院,也不是什麼大病,家裡就有跌打損傷的藥,我回去自己抹抹。”
白渝說什麼也要送脈脈回家,脈脈心知不是逞能的時候,也沒拒絕,便停在原地,等著白渝開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