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在被羅耒拒絕後,開始暗自打起了新的小算盤。
她開始頻繁地出入何家,希望得到何家當家人何帆的支援。
據她所知,現在何家只是口頭警告了莫子璟一番,嚇得莫子璟立馬就跟所謂恩愛的妻子離了婚。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趁著何家的老大爺現在還清醒著,不如借他老人家的勢,推波助瀾一番。
她一大早,便殷勤地開車前往何家。何家一如既往地低調,一處再普通不過的樓房,沒人能猜到,讓像父親這樣的人都避讓三分的何家,就住在頂樓。
顧月按了按電梯,很快就上到了7樓。照例,她按了門鈴。
開門的並不是保姆,而是何家現在的當家人——何帆。
何帆開門一見到是顧月,立馬沉下了臉,長期上位者的身份,讓他不怒而威。“你來做什麼?”他開口問道。
顧月卻是一點都不害怕何帆的問話,甚至都不在乎,避開了這個問題,自言自語地問道:“老爺子呢?”
若是顧明在此處,看到顧月對何家當家人的這番態度,怕是要嚇得眼珠子都要掉了。
“我們約定的,今天並沒有說讓你來。”何帆的聲音中透露著憤怒。
顧月卻是一臉無所謂地道:“我來看看我自己的外公,應該不犯法吧。”
說著,顧月繞過何帆,往屋裡走去,邊走邊大聲喊道:“外公,我來了。”
屋裡,一個虛弱的老人躺在床上,正是何家昔日的掌門人何仁。聽到有動靜,他緩緩地睜開眼。雖然飽受病痛的折磨,鬚髮皆白的他,眼裡卻是不遜色於年輕人的精神。
“是我的月兒來了,”何仁掙扎地想要坐起來,顧月立馬殷勤地去攙扶老人。
何帆也走了進來,對於顧月的體貼照料,卻沒有一點感激,反而是緊盯著顧月,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外公,你感覺身體好些沒有?”顧月甜甜地問道,還給何仁倒了杯水。
何仁看著自己的外甥女這麼乖巧,心底是十分地安慰。“好多了,有我的外甥女在,外公我感覺全身都舒服。”
顧月立馬又獻殷勤般地給何仁講了兩個自己聽來的小故事,逗得何仁是哈哈大笑。
何帆看到這裡,心底放心了很多。看來可能是自己多慮了,諒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何帆想著,出去給父親拿了醫生叮囑的需要喝的藥。老人年紀大了,反而像個小孩子一般不講道理了每天的藥,是怎麼哄都不願意吃。
趁著顧月現在在這裡,兩人一起鬨他吃下去,應該會省事很多。
也不過就短短几分鐘,等到他回去的時候,顧月已經在聽父親講年輕時參加紅軍的革命往事了。
何帆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在顧月連哄帶騙下,自己的父親終於是將藥喝了下去。
看著父親對於顧月那份發自內心的疼愛,聯想到醫生說的,若是能夠保持老人心情愉悅,服用醫囑,那再多活個半年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每次看到父親的這份開心,何帆的心底卻全是自責與慚愧。父親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外甥女,可以享盡天倫之樂。
只有他知道,自己的親妹妹和外甥女,正不知在何處受苦受難。
老人畢竟是年紀大了,加上身患疾病。也不過是聊了兩個小時,就體力不支。只是老人不願意說,想要花時間跟外甥女在一起,而顧月明顯別有所圖,根本沒注意到老人已經精疲力盡了。
“月兒,你過來,舅舅聽說你公司那邊還挺忙的,要不然你先去忙,明天再過來看望外公。”何帆終於是發話了。
顧月根本不懼何帆,只以為他是不順眼自己承歡膝下,立馬撒嬌道,“不嘛,不嘛,我就要陪外公,再忙也要陪外公。”
何帆忍著氣沒在父親面前發作,只是道:“那你不忙的話,我過來找你說件事。”
顧月終於是戀戀不捨地過來,跟著何仁出了房間。
“父親他累了,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一會我跟他說。”何帆憤怒地發話道。
顧月一想,反正目的達到了,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性了。她點點頭,出了門。
何帆送走顧月後,悄悄地回去,只見自己的父親並沒有很快睡下,看他進來,父親恢復了以往的嚴厲,拍了拍床道:“你坐好,我有話對你說。”
別看何仁在顧月面前一副慈祥友好的模樣,說什麼應什麼。但在何帆的記憶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