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本打算打電話給莫子璟商討一下如何應對這樁被爆出來的事件。
便聽到了了門外傳來微信特有的聲音,然後,電話被接通。
門外和脈脈的手機裡,同時傳來了莫子璟低沉而有些沙啞的聲音。“我在門外,開門。”
脈脈有些愣愣地掛了電話,將門開啟。看到的便是莫子璟一人立在門口,手臂還保持著舉著手機,貼在耳邊的姿勢。
“進來吧。”脈脈輕聲說了一句,蹲下身子給他拿了雙拖鞋。
莫子璟也熟門熟路地走了進來,小語本就跟著媽媽身後,發現是爸爸來了,立馬開心地撲到爸爸的懷中,奶聲奶氣地撒嬌道:“爸爸,爸爸,你怎麼現在才來看小語?人家想死你了。”
莫子璟有力地抱起兒子,道:“爸爸工作忙,沒有來看小語,是爸爸錯了。以後,爸爸一定經常來看小語。”
小語被莫子璟抱在懷中,高興地直拍手。
脈脈走了過來,也沒有拐什麼彎子,直接問道:“外面的傳聞,你打算怎麼處理?”畢竟,對她而言,這件事情比較迫切,她真心擔心外面會傳出什麼其他的訊息。
莫子璟放下了小語,招呼孩子自己去一旁玩,小語雖然不樂意,但他也不敢忤逆自己的爸爸,乖乖地蹲在一旁玩起了積木。
“否認肯定是要否認的,就看否認到哪一步了。”莫子璟開口道。
“別的無所謂,小語的身世絕對不能任由他們抹黑。”脈脈就這麼一個要求。
“可以,但我要你配合我。”莫子璟開口道。
“配合你什麼?”脈脈滿腹疑問,忍不住開口問道。
“跟大眾澄清,我的母親並沒有因為五年前的那件事而一人在外獨住,而是跟自己的兒媳以及孫子住在一起。”莫子璟開口道。
脈脈立馬就理解了,莫子璟應該是為了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
她突然又想起了花奶奶臨終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脈脈,你不要讓我失望。”
雖然已經瀕臨死亡,但花奶奶卻一臉期待地看著脈脈,似乎篤定脈脈會繼承她的遺願。
偏生脈脈卻是一臉地無措,對於五年前事情的真相是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去做什麼。
“可以,但我想要知道五年前究竟發生過什麼。”脈脈沉默地開口了。本已是一灘死水的房間突然凝固起來,莫子璟緩緩地將目光投向了脈脈。
脈脈這一次卻是沒有任何的害怕,眼神沒有躲移,就那樣直視者莫子璟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眼裡看出些什麼。
莫子璟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堅定與毫不退讓,似乎若是今天莫子璟不說出真相,她是絕對不會配合自己。
莫子璟有些憤怒,從來沒有人那麼理所應當地來詢問他,似乎就像警察面對罪犯,母親面對孩子,必須交代自己的罪行不可。
偏生她毫不懼怕,一定要問出一個結果來。
莫子璟討厭這樣的眼神,他的理智似乎在何脈脈面前,總是會輕易地奔潰。
脈脈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莫子璟掐住了脖子。她沒有想要,這樣普通的一句詢問,卻是要陪上自己的性命。
她拼命地掙扎,用兩隻手抓著莫子璟的手臂,想要掰開他來,但卻沒有力氣。她的喉嚨被緊緊地攥著,難受地厲害,似乎下一秒就會斷氣。
她緊緊地盯著莫子璟,他深邃的眼裡全是憤怒與恐懼,似乎將脈脈視作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甚至都喊不出一點聲音,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莫子璟掐死的時候,旁邊正在玩耍地小語跑了過來,抱住了莫子璟的褲腿,撒嬌地問道:“爸爸,爸爸,你在跟媽媽玩什麼呢?小語也要。”孩子還小,明顯沒有理解發生了什麼,只以為是好玩,也要過來湊熱鬧。
也許是孩子的童真喚回了莫子璟迷失的理智,他眼神變得清明,終於是鬆開了手,顫抖地將手臂垂了下去。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脈脈得到了釋放,癱倒在地,劇烈地咳嗽起來,她剛剛差點背過氣,不過無論如何,嗓子應該是傷到了。
而且,她的四肢冰冷,癱在地上,血液裡全是剛剛差點被掐死的恐懼。
見爸爸不理會自己,小語又過來纏著媽媽。脈脈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小語的心理陰影,便故作平靜道:“我們在玩,誰會咳嗽。”說完,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小語卻是信以為真,也開始滑稽地模仿起咳嗽的聲音,看起來有幾分可愛。
莫子璟卻是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