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在臨上課前,看到了脈脈發來的訊息,立馬打了電話過去。
“你沒事吧?過敏嚴不嚴重?醫生怎麼說?”白渝一聽到脈脈接起電話來,立馬關心三連問。
“沒事的,過敏不算嚴重,我還在排隊,要過一會才能看到醫生。”脈脈感激白渝的關心,也不好意思誇大情況,只能儘量往簡單地說。
實際上,脈脈覺得,自己這張慘不忍睹的臉,已經可以證明過敏其實很嚴重了。
“脈脈,可以了,快過來。”旁邊的趙軒在替脈脈排著隊,馬上就到她了,趙軒立馬招呼道。
“老師,我先去看醫生了,先掛電話了。”脈脈這頭回復白渝道。
“好的,你先去看病。下了課,我再過去看你。”白渝接話道,接著便聽到了那頭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如果,白渝剛剛沒聽錯的話,那個招呼脈脈過去的男聲,怕就是上節課曠課沒來的趙軒。
“什麼時候,他們關係都這麼好了?”白渝心中酸酸地想到。
可惜自己還要上課,否則,現在就可以去醫院看看脈脈。
轉眼又想,自己一個單身男青年,對人家一個已婚婦女,這麼積極算哪回事。白渝自我唾棄道。
不過,一會還是要再問問脈脈的情況,聽說過敏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
就這樣,白渝憂心忡忡地上完了這節課,上課時候,更是頻頻出神,惹得學生們都議論紛紛,今天助教姐姐沒來,導師狀態,似乎不太好哦。
脈脈經過了一番折騰檢查,終於是確診了——海鮮過敏。
“醫生,我前幾天還吃龍蝦什麼的,怎麼也不見過敏的。”脈脈疑惑地問道。
“你是對海鮮中的幾個類別過敏,不是對所有的海鮮過敏,不過,為了健康考慮,最好還是不要吃了。”醫生小姐姐耐心地解釋道。
脈脈連連道謝,耐心地記下了醫生叮囑的事情,若是一直過敏,後續會比較麻煩。
趙軒在旁邊一句話都不說,自己聽話地來回排隊,取藥。
脈脈自己躺在醫院的椅子上,掛著點滴。趙軒在旁邊有好幾次,欲言又止。
“你過敏了,不給你老公打聲招呼?不怕他擔心。”趙軒問道。
脈脈有些尷尬對方提出這個問題,“算了吧,他工作比較忙,出國去了。況且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打擾了。”脈脈推脫到。
在趙軒看來,脈脈的話,多了幾分欲蓋彌彰。
此刻,脈脈口中提到的已經出國的老公——莫子璟。正躲在本市的一棟房子裡,且離脈脈家還不算遠。
莫子璟自從被顧明盯上作為待宰的小肥羊後,私底下可沒閒著。
他四處找人收集顧明的罪證。顧明既然急著要讓自己與顧月成婚,就說明他的事情已經快被擺到明面上了,所以才狗急跳牆,挑中了在他看來沒有任何後臺的莫子璟。
莫子璟本想的是忍一時風平浪靜,若是顧明只是普通的要錢也就算了,權當是交保護費了,莫氏也不缺這點錢。
但成婚就意味著,九千萬只是一個開始。以後莫氏的一切,顧明都可以接著女兒的名義插手。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莫子璟可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去做。
若是顧明黑心一些,怕是莫氏幾十年的基業,就要毀於一旦了。
而顧明私底下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直接給莫氏名譽潑髒水,這是莫子璟最忍不了的一點,所以,在一方面假裝答應訂婚來麻痺顧明的同時,莫子璟親自將這些材料送到了顧明的政敵手中。
畢竟,坐到像顧明這個位置,得罪的人不會少。想要看他倒臺的人,也不算少。願意落井下石的人,更是不少。
顧明之所以敢拿自己下手,無外乎是覺得他莫子璟沒有後臺。那莫子璟就以顧明為媒介,以顧明的犯罪證據作為投誠的禮物,親自給自己找一個後臺。
很快,這些證據就被匿名送到了紀委組的人手裡。
包括顧明在外面保養的小三之所以得到資訊,也是莫子璟託人送的訊息,無外乎是給顧明家裡人添些亂。
莫子璟確信,作為一個女人,即便是顧明的妻子手中有什麼可以挽救丈夫的方法,看到丈夫揹著自己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怕是任何一個人,都會受到衝擊。
他要的,就是要對方來不及。讓顧明自己主動交代,讓一切救援,都來不及。
今天已經是顧明被抓走的第五日了。再過兩日,第七日,往往都是人的一個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