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她。”顧明有些憤憤不平地講道,從小到大,女兒從來沒有忤逆過自己。
“好啦,我知道了。倘若她再不聽,我會跟她說的。”顧母說著掛了電話。心中有幾分不爽。二胎政策一開放,顧明就話裡話外在試探自己。也不想想,是誰當年為了自己的官職,忍痛打掉了已經三個多月的男嬰。自己的兒子早埋土裡了,現在倒是上躥下跳的想生二胎,也不想想自己都五十多歲的人了,還生得出來嘛。
只是,自己不生。怕是外面有的是女人要生。自然受孕是不成了。試管嬰兒的話,又要多出一筆錢了。現在為了給他收拾那個爛攤子,家裡明面上的錢都用上了,加上閨女留學的錢,現在家裡哪裡還有錢來養孩子。一會去買衣服去做頭髮美容,哪一項不是需要錢,顧母想到這裡實在是發愁,愁得眉頭都皺得老高。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那頭的何脈脈早上起來就在大佬的低氣壓下就各種努力透明自己。在做飯洗衣收拾家裡之後,何脈脈本想去往學校圖書館接著改改論文,順便親自見見自己的導師白渝。
但是花奶奶在莫子璟走後便說了,她自己今日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看著小語。脈脈有些擔憂花奶奶的身體。
花奶奶年紀大了,做飯洗衣這些雜務往日都是脈脈在做。平日裡看著身子骨也挺結實,但畢竟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脈脈攙著花奶奶進了臥室,有些擔憂地給她倒好了水,喂她吃了藥。還是忍不住道:“您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的,老毛病了。”花奶奶一邊說話一邊咳嗽起來。
“您慢點。”脈脈端了水杯過來道。
“沒事,脈脈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我休息一會就好。我老了,也沒有什麼活頭,就是僥倖閻王爺不收這條命,能活一天是一天了。”花奶奶說話語氣挺平常,但是話裡的一種平淡的絕望讓脈脈不知如何去安慰她。
就像是冬日的落葉,看著沒有顏色,枯寂死灰,燃不起一點生機。
“你這話說的,你不是還有我們嘛。”脈脈突然不敢提起莫子璟了,怕惹老人生氣。
花奶奶倒是笑了,“也是呀,我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輩子,居然還有有媳婦伺候,有抱到自己孫子的一天。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您不要胡思亂想。您一定能長命百歲,將來還要看小語娶媳婦呢。”脈脈心裡有些難過,嘴上卻是笑嘻嘻地安慰花奶奶道。
花奶奶笑了笑,沒有說話。
脈脈靜靜地退出去,不知為何,她感覺心裡慌慌的。花奶奶看著精神氣似乎沒有前一段時間那麼旺盛,也許改天該跟莫子璟提提自己母親的情況。
只是眼下自己要一邊看著孩子,一邊改完論文發給均明學長了。索性小語比較聽話,給他一本圖畫書,他自己就能夠安安靜靜地看下去,對於這一點,脈脈一直很欣慰。若是個鬧騰點的孩子,真不知該怎麼辦。
自己心裡也酸酸的。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懂事,很多時候也是迫不得已。
論文徹底改好之後,脈脈微信發了過去。很快筠明學長給她回話了,我給你發給白渝導師,讓他看看再回復你。
脈脈只能一邊焦急地看著手機,一邊陪著小語看書。這種緊張瀰漫全身,整個手指的每一個指尖都有一股痠麻的神經直接連線心臟。十指連心,若過於此。
叮咚一聲,熟悉的微信聲響起。脈脈慌忙開啟手機輸入密碼,開啟微信,映入眼簾的卻是戶主的訊息;”阿姨好,今晚我想喝紅糖紅豆粥,不知道可以嗎?
脈脈有些煩躁,這種期待已久,精神緊繃時刻,卻被意料之外的事情打亂了次序,無疑是讓人有點失望的同時,又夾雜著幾分憤怒,同時又有幾分慶幸。大概是慶幸自己所害怕的那個結果還沒有到來。同時又燃起幾分希望,要是最壞的結果沒有來,那麼就意味著自己還有別的可能。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很難說清楚是否比塵埃落定更好一些。她輕輕舒了一口氣耐著性子回覆道;‘可以的,您還有什麼別的要求嗎?’
羅耒臨時想起今天是週三,意味著他又可以大餐一頓了。這種對於食物的渴望和迫切需要食慾得到滿足的情況是他以往很少見的。大概是因為一個方案沒透過,加上感情的事情,他心情有點鬱悶,便像小時候一樣,不開心了,吃點糖。甜味,會讓人心情好很多。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其實心底裡把這位阿姨當做親人一般看待。也許是母親,但他不願意承認。母親對他而言,是讓他倍感屈辱的存在。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