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以後兩個人就在一起。畢竟,他若出了事,她也不會苟活。那她還在意什麼呢?”
脈脈再次發下願望,只求羅耒能夠平安醒來。
手術室的門終於被開啟了。脈脈想要一個箭步起身奔過去時,才發現自己不知跪了多久,雙腿已經麻木到無法站立。
於洪跟醫生簡單溝通了一下後,終於過來攙扶起脈脈道:“沒事了,他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脈脈急著想要進去看看羅耒,卻是一步都走不動,只能坐在原地的椅子上。
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是鬆掉了。“沒事就好,”她囔囔道。
等到脈脈進了手術室去看羅耒的時候,天已經半黑了。
脈脈才猛地想起來,自己本來訂的下午四點走的票。但一看時間,現在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脈脈果斷改簽了火車票,改簽到了第二天早晨。
脈脈進去看羅耒時,羅耒還處在昏迷之中。他整個人頭髮亂糟糟的,鬍子拉碴,臉色看上去有幾分憔悴。
脈脈撫摸著他的手,感受到他呼吸平穩,睡顏看起來像個熟睡的孩子。
脈脈自己終於是看到他平安無事了。她看著他,像個無憂無慮的孩子,就那樣天真地睡著。眼淚忍不住撲簌而下。
“這一次,你終於往前邁了一步,所以,換我來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脈脈眼中含淚道。
於洪帶著飯菜回來了。脈脈怕被他看見,立馬將羅耒的手放了下去,悄悄擦乾了眼淚。她怕被於洪看見了笑話。
豈料,這一幕早被於洪看在眼裡,記在了心裡。
於洪勸脈脈吃飯,脈脈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羅耒一直沒醒,她終究還是不能徹底放下心來。
夜裡脈脈也沒有回去,自己就那樣睡在羅耒的床前。
可惜,第二日分別的日子很快到來,羅耒卻始終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