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所以才有點吃驚。沈斌一直把苗鎵祥認做方系在南湖的代表,卻把安志遠留下的這些遺老遺少們忘了。經苗鎵祥這麼一點撥,沈斌才想起他們也算是一杆大旗下的同盟軍。只是方浩然在沒有獨立自成體系之前,必須要藉助安系的強大力量。
“老苗,孫敬的安排你是不是覺得不便插手?”沈斌寒著臉問道。
“哼,一個小處級幹部,有什麼不好插手的。我是提醒你,在沒有把握之前最好別去動馮國海。廳級幹部雖然級別不是很高,但確切的說已經涉及到派系問題。浩然這幾年必須要得到安系支援,張正民要想保這個馮國海,到時候必然會向方浩然求情。真要到那份上,老方會處於兩難地步。”苗鎵祥抬頭看著沈斌,他知道沈斌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弊。
沈斌慘淡的笑道,“政治這個東西,瞭解的越多越覺得它髒。以前咱哥倆在漢陽的時候,我覺得那些大領導們都很正直,是那些中層領導矇蔽了他們的雙眼,所以才看不見官場中的弊端。現在我也爬上了廳級,才知道那些大領導不是被矇蔽,而是他們故意裝聾作啞。因為不這樣做,他們就得不到支援,就不會坐穩大領導的位置。”沈斌自嘲的說道。
“不要這麼悲觀,大趨勢已經開始向好的一方面發展。這不是個別政黨的問題,而是世界政治的普遍問題。政治改革改的是什麼,不就是這些政治弊端嗎。但是一涉及這個雷區,每一任都舉棋不定,不敢痛下殺手割除弊端。這可不是壯士斷臂這麼簡單,弄不好就要斷送了政治生命。”苗鎵祥沉重的說道。
沈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行了,這也不是咱考慮的問題,還是說點現實的吧。那個馮國海我可以不動他,但我必須要給他一個警告。他的人誰要是再敢去騷擾孫敬,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苗鎵祥無奈的點了點頭,“孫敬這事我看看還有什麼合適的位置,這兩天我給你答覆。對了,下月底我準備在全省各地市調研一遍。你要有空的話,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可不去,下個月穎子她們就來了,我還是先把家安頓好。再者說,我一個副秘書長跟你下去算什麼事。秘書處這幫小子們都還沒壓制住,萬一蹦出個猴子給我火燒後院怎麼辦。”
苗鎵祥笑了笑,“說的也是,先把秘書處壓制住才是你的正事。”
“老苗,省政府辦公會議什麼時候召開?”沈斌忽然問道。
“下週三,你問這個幹什麼?”苗鎵祥一愣。
“霍省長不是說了嗎,讓我全權負責辦公廳這一塊。口說無憑可不行,我得要個檔案。不然我這邊剛要行使權力,人家那位兼職副省長馬上給我修改了怎麼辦。”
苗鎵祥驚奇的看著沈斌,笑著說道,“怪不得奎章說你表現的很軟弱,原來是在等這個紅標頭檔案啊。”
“這不廢話嗎,副秘書長有個屁權,實際權力連室主任都不如。這事你可得給我盯著點,下週三檔案沒下來,那我可就當甩手掌櫃的了。”
“放心吧,就算於萬昌不提,我也會提出來。”苗鎵祥眼神裡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險笑容。他知道這件事於萬昌肯定不會答應,或許可以藉助這個機會,調整一下辦公廳的分管許可權。
沈斌看了看錶,苗鎵祥下午還有一個會議,他也不便耽擱太久。沈斌沒再提別的要求,拿著那條煙離開了苗鎵祥辦公室。
沈斌回到秘書處,他辦公室桌面上已經擺放了金玲的那份報銷匯總表格。沈斌連看都沒看,直接扔到了旁邊的檔案堆裡。
兩天的時間過去,沈斌並沒有向眾人期待的那樣在沉默中爆發。甚至說,這兩天沈斌連辦公室的房門都很少出。對於金玲的簽字催問,沈斌只是用了一個拖字決。稽核沒有完畢,這個字他當然不能籤。
在秘書處同仁的眼裡,沈斌的第一把火好像沒燃燒起來就被熄滅,甚至還有點跌份。但是沈斌已經把目標鎖定在於萬昌身上,既然要和這個頂頭上司鬥法,沈斌必須有制約他的權力才行。這麼多年的從政經歷,讓沈斌學會了不打無把握之仗。
沈斌耐心的在等待著,他在等省政府辦公會議後給他下派的權力。在中國的體制內,省府副秘書長代行秘書長職權很普遍。因為不少省份省府秘書長都是副省長兼職,這和省委秘書長不同,省委秘書長是省委常委,必須是專職。
苗鎵祥的工作效率可不低,第三天一上班,苗鎵祥就給沈斌打了個內線電話,告知他孫敬的安排有了著落。苗鎵祥經過諮詢,得知天長市福新區紀檢委主任一職還懸著。這個位置是正處級,以孫敬的工作資歷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