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長新肉,癢得她睡不著。西琉玥翻窗進來的時候嚇了連玉一跳。
“西琉玥,什麼時候能改掉你爬窗的嗜好?”連玉沒好氣地道,西琉玥來找她從不會乖乖地走正門,對她房間的窗情有獨鍾。
西琉玥眨眼就到她床邊了,笑得比花還燦爛,“可憐的小東西,恢復得不錯,我來看看破相了沒?”
說罷就要撩起她的衣裳,連玉抓起床頭玉笛就揍,正中手背,西琉玥幽幽地瞪她,“你就是這麼報答本世子?”
連玉爬起來,眼睛一眯,“施恩不求報啊,秦世子!”
“受人滴水之恩,應湧泉相報!”西琉玥一本正經地教育,連玉翻了白眼,戳戳他硬邦邦的肩膀,“你不是喊著破相了嗎?不養著四處跑做什麼?”
“本世子來報答你的贈藥之恩。”
“怎麼報答?”連玉笑了。
“以身相許!”西琉玥曖昧眨巴眼睛。
連玉做思考狀,張開雙臂,破釜沉舟之氣勢,“來吧!”
西琉玥臉頰抽了一下,調戲不成被調戲,他不反調戲就不是西琉玥,還真一本正經地開始脫衣讓恩主驗身,連玉算怕了他,蓋頭蓋臉就給他一掌。
兩人又胡鬧了陣,連玉傷口實在癢得不行,她手又夠不著,西琉玥臉皮厚厚就代替她的手幫她揉著,隔著衣裳,揉得特煽情,連玉想一腳踢他下床,可這傢伙實在揉得太舒服了,她就忽略撲騰亂跳的心臟隨他去了。
“知道逞能的痛苦吧?”
“誰讓她侮辱我娘。”連玉哼了哼,這事她做得一點也不後悔,雖然也吃了不少苦頭,“本來想教訓教訓那批抽我的禁衛軍,後來想想我也賺到了,大發慈悲放過他們好了。”
西琉玥像是被踩到尾巴了,揪著她的領口,惡聲惡氣,“哪賺到了?”
連玉嘿嘿地笑,慢條斯理地拍落他的手,“你哪根蒜?憑什麼質問我?”
世上有幾人能讓西琉玥為之受痛的,即便是假的,又有幾人值得西琉玥費盡心思作假,不是賺到是什麼?
西琉玥作勢要摔她,連玉識趣求饒,停了片刻道:“西琉玥,以楚雲蝶對你的痴迷,你以後會不會成為南楚的駙馬爺?”
“你要是南楚的公主,本世子死皮賴臉也貼上去當駙馬。”
“我看不上你!”
“我還沒嫌棄你呢?我兩走一起,怎麼看也是我吃虧。”西琉玥孔雀開屏了。
連玉想給他兩巴掌,還真敢明目張膽說她不如他好看,不想活了?
“喂,今天夜色不錯,我們去屋頂看星星?”
“我傷著呢,不能吹風。”連玉矯情地拒絕了,秦世子,大半夜冷啊!
“怕什麼,本世子幫你擋了!”西琉玥不可一世道,一錘定音。
西琉玥,我能信你嗎?
091
一晃三年過去了,昔日的女孩已是少女模樣,亭亭玉立,清麗脫俗,被譽為南楚第一美人,更以琴音享譽天下。
經過楚雲蝶一事,這三年來,秦連玉斂盡鋒芒,脫去了孩童的天真和稚氣,除了眾所周知的琴藝,連玉再無露出自己的真本事。
漸漸得也懂得宮廷存活之術,即便對著她討厭的楚雲蝶,連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鋒芒畢露。
秦貴妃似乎很喜歡她,這三年沒少召她和秦初雪入宮作陪,秦連玉一反之前厭惡皇宮的態度,也變得熱絡起來,在皇宮裡走動的次數也頻繁了。
這兩姐妹是南楚貴胄之女中的佼佼者,外貌、才情無可挑剔,連皇帝也讚譽有加,秦連玉曾九死一生的舊事也漸漸被人遺忘。
這三年,朝廷鬥得你死我活,秦連玉作為一位旁觀者,親眼目睹了一場激烈的龍爭虎鬥。
秦華的勢力依然如日中天,與此不同的是,宣王楚琰和太子楚荊的勢力也開始蔓延,形成了相互牽制之勢,三足鼎立。
自三年前林西牧東方傲接任御史大夫和左神武大將軍之職開始,楚琰蟄伏三年,勢力已經成形。
太子楚荊有趙家一門相助,和秦華楚琰相比是勢單力孤,可就在兩年前,南疆王之女和楚荊的婚事生變,郡主的花轎在京中被劫。
第二天,新嫁娘被人丟在太子府門前,衣不蔽體,氣若浮絲,後被救治不及而死。此事鬧得紛紛揚揚,皇帝震怒,命令徹查。
太子悲痛欲絕,毅然舉行冥婚,娶郡主靈位,更聲稱此生不會再立正妃,並會代替郡主侍奉南疆王夫婦,盡兒女之責,南疆王一族感動得五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