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婷輕哼了一聲,明顯的不屑於故。
蘇薇記得當時在咖啡廳不小心潑灑了她咖啡,俞琬婷也是這個態度。
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頎長,四肢異常修長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像是中世紀的伯爵一樣,穿著燕尾服,打著領結,頭髮朝後梳得一絲不苟,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倨傲。
伸出手指來摸了摸鼻尖,他的手指非常細長,可以想象彈鋼琴的時候,一定會是十指翻飛的美好場景。
“青陽少爺,別來無恙了。”言西城淡淡地拉著蘇薇,走向了青陽。
他偏頭對蘇薇說道:“蘇薇,來跟青陽少爺打個招呼。”
蘇薇還記得當時青陽渾身是血的威脅兩個小奶包的場景,對他並無多少好感,冷冷地說道:“你好。”
青陽的眸瞳驀然放大,卻飛速縮小,縮成了一條黑色細線,迸發危險光芒。
這個神情,幾乎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被青陽好好的掩飾住了,卻依然沒有逃過言西城的眼眸。
青陽伸出手來,接過蘇薇的手,輕聲說:“蘇薇,你好。”
蘇薇飛快地縮過了手,眼眸裡對他有一絲厭惡。雖然他本人看上去並不討人厭,但是蘇薇對他的成見,卻一時半會兒無法改變。
青陽將那抹失望深深地壓在心底。
言西城道:“俞老太爺身體可好?俞老先生呢?”
分別問的是俞琬婷的爺爺和父親。
青陽笑道:“很好,如果不是因為最近事務繁多,倒真想過來見見言二少。老先生當日在自己家港口,憑空捱了一槍,這筆賬,還一直沒有找到人算呢……”
原來俞琬婷的父親,俞振聲並不是生病臥床,而是中槍。他重傷一直無法起來,所以俞家的事務,更多更重地壓在了青陽身上。
“那真希望早點可以找到開槍的人。”言西城說道。
“開槍的人早就被我一槍斃了。不過,這幕後挑撥的主事者,倒隱藏得夠深。”青陽伯爵一般優雅地笑著,看向言西城。
俞振聲中槍,是言家的人挑撥其他合作伙伴,俞家在和合作夥伴交卸貨的時候,發生誤會,中槍臥床。
青陽字字句句之間,提的都是這件事情。
而言西城只當是完全不知,字字句句迴避。
言西城笑道:“不過也難保俞家內部有人,想要爭權奪利,藉機滋事,連累老先生臥床呢。”
這話就是擺明了指責青陽極有可能做這件事情。
俞琬婷比青陽沉不住氣,惱道:“我們俞家才沒有你們言家那麼多事,為了一個破家主的位置,便爭得頭破血流……”
她的話語很大聲,一下子惹得無數人向這邊看來。
“大小姐!”青陽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社交場合,講究的是表面功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基本原則。
哪怕是言家和俞家這樣暗地裡打得屍橫遍野的關係,當著表面的時候,誰不做足了面子?
俞琬婷就是受不得激,一兩句話就將急躁的本性表露無遺。
言西城卻淡笑道:“俞大小姐快人快語,是個真性情的女子,佩服佩服。”
連蘇薇都聽出了話裡的嘲諷之意,俞琬婷還真當是在誇她,臉上露出了笑容。
而青陽,不由自主朝蘇薇看去……她好似比以前更瘦了些,她在沈家的事情,他早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她經歷的各種狀況,他都能感同身受。
可是這一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蘇薇在言西城的身邊……
☆、174下地獄的人中,再不會有她
蘇薇到底為何在言西城的身邊,青陽這幾日,竟然完全沒有收到訊息。
蘇薇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毫不知情。
這才是最讓他震驚的地方。
他關於蘇薇的情況,從她到沈涼墨身邊以後,便尤為的關注深密,這一次居然錯失了。
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瞬間的錯愕。
他眼眸微微一擰,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俞琬婷見言西城都很讚賞她,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肯定。
她一直以來沒辦法擔當俞家的家務,全部是身邊的謀士幫忙。青陽是最重要的一個。
見被言西城欣賞,她的話便多了起來。言西城本就言談舉止非常出眾,為人雖然清冷,不過也並不完全拒人與千里之外,此刻正好是得了俞琬婷的歡心。
蘇薇趁他們說話的空檔,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