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出現,整個現場就變得好似在開上層董事會議一般,氣氛中多了幾許嚴肅和沉穩。
沈軒攤手道:“大哥,現在所有元老和大股東都到場了。既然你本來也無心沈氏集團的繼續發展,退位讓賢是迫在眉睫之事。不過你不繼續再沈氏了,沈氏總要繼續自己的發展之路,所有的員工還得養家餬口。沈氏集團總得需要有人帶領,我看,今晚,就請大家來一起做個決斷吧。”
其中一個老者站出來說道:“總裁,沒有想到,你盡然已經不再掛心沈氏集團的前途和未來,本來知道沈謙不是沈家血脈,還將話事權人的位置讓給沈謙。我跟了你好幾年,卻沒有想到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們都是沈氏的人,忠於沈氏,斷然不可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今日,你若是真的要退位讓賢,也必然要尊重祖宗遺訓,只能有沈家血脈的人,才能接受這個位置。”
這些人一出現,整個事件的性質便完全改變。沈涼墨自己想要讓位,不管讓給誰,都是他自願的行為,但是如果受人逼迫而讓,那性質就完全不同。
而沈涼墨,怎可能將沈氏集團交到現在的沈軒手裡?
如果是以往,他當然信沈軒在商業方面的領導才幹,是足以勝任沈氏集團總裁之職的,所以讓給沈軒,也沒有什麼。
但是沈軒現在的狀態非常危險,整個人跟以前相比,完全不一樣,狠戾而冷漠,想要掌握沈氏集團,完全是為了和沈涼墨一爭高下,向沈涼墨復仇。
這樣的狀態下,將沈氏集團讓給他,只會助長他的仇恨氣焰,讓他和沈氏集團,都面臨無盡的深淵。
所以,沈涼墨看向臺下的股東和元老,面容平靜,淡淡說道:“那如果我說不呢?”
那長者一愣,顯然他作為元老之一,有很高的威望,同時也是尊重沈涼墨的,他說道:“如果總裁願意繼續帶領大家一起奮鬥,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不過,軒少今日找我們來,說還有別的事情要宣佈,既然軒少真的是四爺沈北臨的兒子,軒少說的話,我們這把老骨頭,也是不可不聽的。”
其他元老和大股東也都點點頭,沈涼墨對剛才說話的長者說道:“張爺爺,你是和我爺爺一輩的人,也是看著我的父輩長大的。今天你既然相信沈軒要宣佈的事情,那不妨讓沈軒當眾說出來,我們大家聽一聽,再做定論。”
張爺爺年事已高,鬚髮俱白,拈著鬍鬚說道:“那就請軒少說話吧。”
沈軒見大家商定已好,眼眸微微一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說道:“我今日來,確實是為了沈氏集團話事權人的身份而來。因為我知道沈謙不是沈家的人,而現在掌權的沈涼墨,不僅名不正言不順,還有其他品行不端之處,讓他已經無法勝任總裁一職。”
此話一出,元老和大股東們都不由看看沈涼墨,又看看沈軒。
沈軒接著說道:“我說沈涼墨品行不端,原因有二。其一,大家該當知道我二叔,也就是沈家二爺,他的兒子沈天豹,只是因為和沈涼墨起了一絲爭執,就被沈涼墨親自斃於槍下。”
“譁”大眾一片議論之聲,尤其是沈家的老者,也被這件事情震驚。
當日沈天豹死去的事情,並無向所有人通報,只是簡單收斂,由警方確認之後便下葬安頓。
沈木忍不住,站出來說道:“軒少,當日之事你也在場,沈天豹被擊殺,是因為他圖謀不軌,先是綁架蘇薇,再是想要暗殺少爺和軒少你。如若當時不將他擊殺,他已經將你和少爺殺害了……”
“是嗎?”沈軒開口,打斷了沈木,“你這樣說,何人看見?”
沈木朗聲說道:“當日我和其他隊員都在場,蘇薇也在場,都可以作證。”
蘇薇站出來說道:“沈木說得對。軒少,當日沈天豹所作所為,已經完全超出兄弟情義,更是危及到你的安全,才會被擊斃於槍下。”
沈軒向前跨出一步,認真地看著蘇薇,說道:“蘇薇,你和沈涼墨的關係,在法律上可以為他作證嗎?你覺得,你的話有可信度嗎?”
“軒少,就算你搬出法律,也不可抹殺當日之事。這世間很多事情,都是要講公道和良心的。”蘇薇看向沈軒,只覺得他愈發的陌生起來。當時擊殺沈天豹的時候,事出突然,蘇薇還曾為沈軒擋過一槍,自己手臂受傷。
現在沈軒竟然拿這件事情將沈涼墨的軍。
沈軒看了一眼蘇薇,冷冷說道:“那你去同法官講公道和良心。”
沈木被沈軒的態度所激怒,道:“軒少,就算這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