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鼻樑高蜓,非常歐化的長相,十分配這樣的衣服。讓他看上去,像一個生活在城堡裡的中世紀伯爵。
他張口,露出白生生的兩排牙齒,又讓他像一個吸血伯爵,嚇得人活生生地一退。
青陽伸出高貴的手,頤指氣使的神態顯得優雅又自在。
男人朝前邁步,將星星項鍊放在了青陽的手裡。在電話裡,他還敢和青陽說話,解釋未完成事情的緣由。
站在青陽面前,他的嘴巴像是被縫住了一般,青陽不開口問,他也不敢開口說話。
青陽將星星項鍊拿在手裡,握住拿到唇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夏思琪嗎?”
男人才敢開口:“是的,青陽少爺。”
“真沒想到,沈涼墨會喜歡我們俞家的人呢。”他的聲音天真純粹,像是上好的鋼琴音色。
“那是不是要去知會老爺……”男人斟酌了一下,開口建議。
話未說完,青陽便輕微擰眉,身形異動,匕首寒芒點點。
那個男人帶著未說完的半句話,連同他即將要彙報的“沈涼墨的兩個兒子也到了此處”,一同被吞回了口裡。他的脖子上,拉出了一道細長的紅線,被割破的喉管,再也無法發出完整的聲音。失去生命力的身軀,直挺挺地倒下。
青陽的動作快得不可思議,出手快,而收手慢且優雅。他將帶血的匕首拿到唇邊,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舔溫熱的血跡,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評價道:“囉嗦。”
其餘的人,都低頭忙著去清理,根本不需要青陽指示。在青陽手下辦事,就要學會察言觀色。他們忙碌著,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唇角帶著血液和臉上享受表情的青陽。
“青陽!青陽!”一個女子嬌滴滴地跑了進來,旁人都低聲招呼“大小姐”。她跑到青陽的身邊,剛才的焦急已經沒有了,笑嘻嘻地看著他,“聽說你找到了?”
青陽將項鍊往桌子上一扔:“喏。”
俞琬婷將項鍊撿起來拿在手裡,嬌豔的眸光忽然像淬毒一般,狠狠地拿起來扔在地上,跺了幾腳:“不要臉的賤女人,等著分一半的家產?見鬼去吧!去地獄裡分冥幣吧!”
她發洩完,轉頭來:“那個女人呢?”
青陽攤手,俞琬婷生氣地說道:“手下的人個個都是飯桶嗎?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青陽粉舌一伸,將唇角的血液舔入口內,似是享受,更是貪婪。讓人多看一眼,便不寒而慄。他無所謂地說道:“被沈涼墨看上了。”
沈涼墨?俞琬婷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來了:“是那個坐在輪椅裡,便能斷人生死,主掌整個S國經濟命脈,富可敵國的沈涼墨嗎?”
俞琬婷氣得跺腳,使勁地踩在項鍊上,直到
國內。
沈涼墨放下電話,說道:“你明日去蘇格蘭吧。”
葉與歡清雅的眸子異色一閃,聲音異常好聽,彎腰低看沈涼墨:“我們從來沒有喜歡過女人的墨少,居然真的動情了?你知道耽擱我兩天時間有多貴嗎?”
見沈涼墨懶得搭理他,他擊掌,身後馬上有人展開了一套婚紗,葉與歡眸光裡放射出欣賞的光芒來,似乎又受到了巨大的打擊,臉色一下子紅透,喃喃道:“所幸你沒有來時裝行業混飯吃,光憑這個,你就要壓我一籌了。”
沈涼墨沒有看他,只是靜默地坐著。
“不過話又說回來,為何你不親自去?”葉與歡捏著下巴,探究地看著沈涼墨,“為什麼喜歡了,還要放手呢。”
馬上,他的眸光收回放在躺在病榻上的夏思琪身上,像是明白了什麼:“墨少啊墨少啊,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啊!居然會大方到成全自己喜歡的人,讓她幸福!”
“自說自話夠了沒?夠了就去拿機票。”沈涼墨冷冷開口。
葉與歡聳了聳肩,收起了自說自話。他命人收起婚紗,退了出去。他知道,他這會兒再不離開,沈涼墨做得出【讓他走著去蘇格蘭】這樣非人的虐待!
想想都可怕,他還是不要去挑戰沈涼墨的底線為好。畢竟從小挑到大,他也從來沒有站過上風不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這件事情,還是收著一點好了。
葉與歡到達的時候,是婚禮的前一天。設計師的婚紗,還沒有改出來。
就像一道已經是成品的菜,添油加醋似乎已經無法改善其原有的味道了。婚紗改了多次後,依然有不足之處,這不足粗看上去不容易發現,但是細細地看,卻人人都能發現得很明顯。
明明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