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子彈挖出來時的痛苦,這種痛就算是一般大男人都能痛昏過去,而盧輕雪一個女人卻忍下來了,雖然她一直在這裡胡言亂語,可是操權明白這是盧輕雪依靠說話來轉移身體上的痛苦。
操權整整忙碌了一個小時,這才將盧輕雪身上的傷口處理好,看著躺在車子後座,此時已經脫力昏睡過去的女人,操權眉頭皺了皺,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她只穿著睡衣的身上,將汽車空調的暖氣也開到了最大,發動汽車直奔考察組在戈壁的宿營地而去。
有人!幾乎在瞬間,在帳篷裡沉睡的陶沫倏地一下從睡夢裡驚醒,眼神銳利的看向帳篷的入口,一手卻已經摸到了枕頭下的手槍,此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卻傳了過來,陶沫瞬間放下了警惕,“操大哥?”
“是我。”操權低聲應了一句,等陶沫從帳篷裡走了出來,他這才快速的將盧輕雪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
“操大哥,等我一下。”陶沫倒猜到了姚文峰會有所行動,之前大叔和操大哥接到上面命令離開考察組之後,這一次考察任務留在駐地的基本都是姚文峰帶過來的人,而不是像以前會留下一半操大哥帶的邊防團的人,這就說明有問題了。
但是陶沫沒有想到姚文峰卻這麼狠,明顯是打算藉著羅哥的手殺了盧輕雪,財帛動人心!不單單羅哥這樣,看來姚文峰也是如此,焦家和潘家這隱藏的寶貝只怕是無比的巨大,才會讓他們這樣草菅人命。
拿了簡易的藥箱,陶沫跟著操權趁著夜色快速的離開了宿營地,因為姚文峰將他的人八成都留在了駐地,所以宿營地這邊大多數是操權的人,陶沫和操權兩人沒有驚動其他人就離開了宿營地。
當看到汽車後座上昏睡的盧輕雪時,看著她那睡衣都被鮮血染紅了,陶沫可以想象之前的兇險,如果不是意外碰到操大哥,只怕她是必死無疑了。
抬手給盧輕雪把了脈,失血過多,不過好在中槍時都避開了要害處,只需要慢慢調理,等痊癒之後,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是傷的太重,至少要在病床上躺上一個月了。
操權畢竟不是專業的醫生,雖然將子彈挖了出來,但是傷口處理的有些粗糙,陶沫藉著強光手電筒的光芒,用銀針封住了傷口四周的穴位之後,拿出縫合針開始將傷口慢慢的縫合起來……
這一忙碌就是一個多小時,不過吞服了陶沫的養氣補血丸,盧輕雪此時意識倒清醒了幾分,看了一眼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陶沫,晨曦的光芒將荒蕪的戈壁漸漸的照亮,手電筒的強光之下是陶沫認真嚴肅的臉。
“羅哥是想要藍藍的監護權,所以才對我下殺手,不過沒有想到你們考察組的姚大校也攙和了一腳。”盧輕雪攏了攏身上操權的外套,妖魅一笑,可是眼中卻快速的劃過一抹狠戾之色,她盧輕雪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傷口我都縫合了,你再休息一下。”陶沫收回最後一根銀針,看著閉上眼又睡過去的盧輕雪,輕輕的關上後座的車門,這才看向站在一旁的操權,“操大哥?”
“我必須回村子裡一趟。”操權看著遠處宿營地一頂一頂的帳篷,原本他是過來和陶沫匯合的,但是沒有想到姚文峰這樣喪心病狂。
羅哥為了這批寶藏已經大開殺戒了,如果焦元和潘藍藍依舊死咬著祖上盜墓的秘密不開口,羅哥必定還會痛下殺手,而姚文峰想要穩坐背後的黃雀,勢必不會阻攔羅哥,甚至還會在暗中推波助瀾。
身為軍人,操權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姚文峰這種明明該是保衛人民的軍人,卻為了錢為了利益草菅人命,金色的光芒明亮的灑落在操權剛毅的臉龐上,讓這個魁梧的身影看起來更加的高大,渾身散發出凜然的正氣。
“嗯,操大哥你先回去吧,其他人回去壓不住姚文峰,盧老闆也需要入院治療。”陶沫明白的點了點頭,不管如何焦元和潘藍藍他們都是無辜的,既然已經救了盧輕雪,自然不能將她放在戈壁這樣惡劣的環境裡,一旦發燒起來,傷口很有可能會感染,所以入院治療最安全。
“陶丫頭。”操權回頭看了一眼車子,隨後拉著陶沫走遠了一些,確保汽車裡的盧輕雪即使清醒了也聽不到兩人的聲音,這才鄭重的開口:“考察組今天要進入的將是廢棄的生化實驗室,你要多注意一點安全。”
因為鋒刃的紀律,即使是操權也不能將生化實驗室還有R國間諜灰狐這些機密情報告訴陶沫,並不是操權不信任陶沫,而是紀律就是紀律,今天即使在這裡的人是陸九錚,他同樣不會洩露分毫,操權能做的就是提醒陶沫注意安全。
“我明白的。”陶沫之前也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