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義父身體不適,這些年都是靠小陳教授在調理身體,於情於理,我都要將他撈出來,不惜任何代價。”放下酒杯,丁邦傑嘆息一聲,狀似真的很擔心他義父的身體。
姚文峰何其精明,他自然明白丁邦傑隱瞞了重要的資訊沒有說,他要將小陳教授撈出來,決定有其他原因,“陶沫這邊不鬆口,這件事不好辦。”
羅哥這件事上,姚文峰其身不正,所以他根本沒有立場說什麼,除非陶沫這邊鬆口,吳老才會鬆口,對小陳教授的處置就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是陶沫此人根本不為利益所誘,姚文峰知道讓陶沫鬆口絕對不可行,否則丁邦傑也不會找上自己。
“實在不行就從陶家入手,讓陶沫投鼠忌器!”燈光之下,黃源禮有些病弱的臉顯的異常的蒼白,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子猙獰的狠戾,陶沫油鹽不進,是顆銅豌豆,可是她在乎陶家的人,這就是陶沫的軟肋、弱點,只要抓住這一點,不怕陶沫不屈服。
龍武點了點頭,他雖然挺佩服陶沫的,但是畢竟立場不同,註定了是敵人,“陶家雖然遠在潭江市,但是一個黑幫家族,隨便查查就都是把柄。”
這事在場能做到的只有姚文峰一人,黃源禮現在就是個縣委一把手,黃父也遠在他省,要對陶家動手倒可以,但是短時間之內肯定不行,縣官不如現管就是這個道理。
至於龍武,他在京城倒是可以耀武揚威,但是一個紈絝還沒有那麼長的手腳能干涉到地方事務,丁邦傑就更不行了,豫音集團的勢力遠在國外,干涉國內的事務不容易。
“潭江市市委最有話語權的人是楊杭,據說他和操權是戰友,想動陶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而且南江省書記畢昀是陸家姻親,陸家和吳老是同一個派系,明著動陶家幾乎不可能。”對上丁邦傑三人的目光,姚文峰冷靜自若的開口。
明的來不行,暗的來也不行!丁邦傑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義父那邊已經拖不了幾天,他一定要將小陳教授帶回去,若是重新換了醫生,一旦查出義父身體的情況來,丁邦傑眼神狠戾一變,陶沫!
“我之前得到訊息,王新聲的老父親就住在長壽村,老人家腿骨不好,若是不小心摔了碰了……”餘下的話姚文峰沒有再開口,但是在場都是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姚文峰話裡的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長壽村。
“你說誰來了?操權?操老哥的孫子?”此時屋子裡,王老猛地站起身來,震驚之後滿眼的喜悅之色,“通知小肖,我們立刻就回市裡。”
“是,王老,您慢點,我馬上就準備車回去。”一旁照顧王老的毛醫生快速的接過話,安撫了一下情緒過於激動的王老,這才快步向著外面走了過去。
王老當年在戰場上和操權的爺爺都是吳老手底下的兵,只是操權爺爺是吳老的親衛兵,雖然沒什麼軍銜,但是身份卻不同,王老當年身體瘦弱,就是個普通小兵,而且能力還不行,在營裡都是拖後腿的。
若不是操權爺爺一直照看著他,估計王老當年就死在戰場上了,在那個戰火紛飛的艱苦歲月裡,死一個人兩個人是太平常了,操權爺爺當年是為了救吳老而犧牲的,王老痛苦之下,被子彈打傷了大腿,雖然命是救回來了,卻因為腿傷離開而來戰場。
再後來,當王老知道操權父親也死亡之後,已經輾轉過了幾年,他也想過收養操權,可是等他找到了村子裡一打聽才知道操權被吳老接去了京城,王老這才放下心來。
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最不願意談起的就是戰場,因為他們的同伴,他們的家人都死在那血染的土地上,王老同樣如此,到如今即使是王新聲也只知道自己老父親以前有一個很好的戰友,後來對方犧牲了。
在長壽村調養,身體好了不少,王老對身邊這個照顧了自己多年的毛醫生才斷斷續續的說起了過去,而保健毛醫生之所以會說起操權也是因為他自己就是第一醫院的主任醫師。
之前盧輕雪住院,操權陪房,在醫院裡都傳開了,畢竟這兩人天天不是小吵就是小鬧,毛醫生這才將這事當成樂子說給王老聽,誰知道王老一聽操權的名字,再想到他也是個軍人,尤其是西南省第四軍區正是吳老管轄的地方,王老立刻明白操權就是當年操老哥的親孫子。
對於那個多次照顧自己的老哥哥,王老一直心存感激,如今知道操權在石溪市,無論如何王老也是要去見見他的。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汽車從長壽村離開直奔石溪市而去,而就在快要到達石溪市時,汽車突然和一輛迎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