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是故意看我不順眼,用熱茶潑我嗎?”丁母厲聲斥責著,一把推開站在一旁的齊思念,表情愈加的難看,指著齊思念就罵,“你看看你,有白琳一半的懂事就好了,整天出來丟人現眼,我看你乾脆待在家裡一輩子不要出來了!”
“對不起,阿姨,我給你擦擦。”齊思念低著頭,抬手拿過一旁的紙巾,可惜手還沒有伸過來,啪的一下就被丁母給開啟了,丁母下手重,齊思念的手背上瞬間就多了五個手指印。
因為這個酒店根本沒有包廂,但是因為菜的口味極其正宗,所以沒有包廂,客人也是絡繹不絕,遠遠看著這一幕,陶野眉頭一皺,“沈豫倫他就從沒有發現丁家人對她不好嗎?”
看丁母這喝斥齊思念的模樣,根本像是在罵家裡頭的傭人一般,再想到齊思念過於單純、怯弱的性子,這必定是常年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才形成的。
“沈豫倫身體愈加的不好,小陳教授不但擅長骨科,他還擅長催眠,聽說沈豫倫這幾年都被噩夢侵襲,夜不能眠,精神只怕很不好,更何況他相信丁邦傑,就更不會想太多,只怕沈韻倫身邊的親信有些已經被丁邦傑收買了。”
陶沫想想都感覺丁邦傑的可怕,這個男人心思極深,耐性更是異於常人,而且心狠手辣,在得到沈豫倫的信任之後,再對他下手就容易多了。
“阿姨,你不要生氣了,我看思念也不是故意的,我陪你去洗手間處理一下。”白琳收回剛剛故意絆著齊思念的腳,此時微笑的起身狀似給齊思念在說好話,可是那眼神卻充滿了惡毒的笑意。
“真是丟人現眼的東西。”丁母還嫌罵的不夠,一把推開木頭樁子一般站著的齊思念,“你做出這幅死人模樣幹什麼?是不是等邦傑從洗手間回來就告狀說我欺負你?挑撥我們母子之間的關係?”
丁母越罵越過分,“我就知道當年不該將你從孤兒院帶出來,不該勞心勞力的給你看病治療,當初邦傑自己都高燒四十度了,卻還堅持送你去醫院,等醫生確定你沒事了,他才找醫生看病,人還沒有走出去就昏了,邦傑不記得我們父母的生日,卻將零花錢都拿出來給你買畫具,知道你沒用又好吃,他那麼忙還親自學下廚做菜,我們丁家做了什麼孽,才收養了你這麼個東西!”
丁母對齊思念的痛恨一開始並沒有這麼嚴重,畢竟當初衛笑梅每年也拿出一百萬給丁家的,可是自從丁邦傑對齊思念越來越好,丁母心裡頭就不平衡了,所以對收養的齊思念更加惡言相待。
可是這就是個惡性迴圈,丁母對齊思念越壞,丁邦傑就越心疼她,越是幫著她,讓丁母頓時感覺自己兒子被齊思念這個狐狸精給搶走了,所以關係越來越惡劣,到如今甚至對齊思念出手。
“以丁邦傑的精明和城府,他會哄不好一個丁母?只怕他就是故意如此,他利用丁母來欺辱齊思念,自己再出來當好人,博取齊思念的好感,陶沫你說的一點不錯,丁邦傑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可怕。”盧輕雪感慨嘆息一聲,看著眉頭越皺越深的陶野,不由嫵媚一笑,挑了挑眉梢,“陶野,你既然看不過去,何不英雄救美?”
“哥,你過去吧。”陶沫也看不得齊思念被欺負,所以此時推了一把滿臉氣憤的陶野,能將性子溫和的哥給氣成這樣,看來他是真的很在乎齊思念。
丁邦傑羽翼未豐,他現在的一切都依仗沈豫倫,而沈豫倫最在乎的就是齊思念,所以陶沫倒真不怕丁邦傑,只要保護好了齊思念,再和沈豫倫接上頭,丁邦傑絕對會死的很慘。
在丁母越罵越來氣,抬手就要打上齊思念時,不遠處的丁邦傑終於決定出來阻止,可是在他開口制止之前,一個身影卻搶先一步。
“你做什麼?”陶野抬手擋下丁母打過來的一巴掌,一手將低著頭逆來順受的齊思念給拉到了自己身側。
看到突然出現的陶野,丁母錯愕一愣,一旁假意拉架,其實故意火上澆油的白琳也是一愣。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思念猛地抬起頭,當對上陶野俊朗的臉龐時,齊思念眼中有驚喜一閃而過,“陶大哥。”
陶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滿臉喜悅的齊思念,可是一想到她這懦弱的性子是被丁邦傑一手培養出來的,以丁邦傑的城府和心機,別說天性單純的齊思念了,就是陶野自己都感覺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此時更多的是滿滿的心疼。
“陶少,好巧。”丁邦傑快步走了過來,微微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陶野和齊思念,眼中有著算計的光芒快速的閃過。
他原本以為利用王老的腿上,讓王書記欠小陳教授一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