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曾醫生在公安局那邊有人,鬧過去了,公安局將病歷、藥單當證據收上來之後,到時候直接銷燬掉,證據全無,就算想要告,也沒辦法告,二來,他們打了曾醫生卻是事實,有這麼多目擊者,還有醫院的驗傷報告。
至於衛生廳這邊,每年投訴的人不要太多,衛生廳就算二十四小時加班也根本忙不過來,而且很多投訴只是病人家屬發洩情緒而已,是他們的臆測,並不是醫療事故,妞妞盎然無恙的站在這裡,沒有鬧出人命來,投訴到衛生廳那邊最後肯定會不了了之。
冷冷的看了一眼陶沫幾人,趙副院長高高在上的冷哼一聲的交代下來,“保安,報警,保護現場,將他們看好了,不要讓人逃了,一切等警察過來再說,至於你們要投訴就投訴吧,如果沒有衛生廳的電話,我可以將號碼提供給你們。”
“我來投訴!”看著趙副院長那趾高氣昂的模樣,再想到這半年來妞妞為了治病,胳膊上被針頭扎的都沒有一塊好肉了,但是那些藥都是不需要吃的,可是曾醫生為了斂財,為了拿回扣,卻將這麼多藥都注射到了妞妞身體裡,還開了那麼多口服的藥。
一想到為了哄妞妞吃藥,田剛自己還發過幾次脾氣,是藥三分毒,此時看著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的妞妞,田剛氣恨的紅了眼,更多的卻是心疼和自責、內疚。
看著田剛打了投訴電話,趙副院長根本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而這邊陶沫也打了一個電話給鄭秘書,這事鬧起來也算是一個醜聞,不管如何要和喬部長這邊通個氣。
派出所這邊的警察來的很快,已經進行了拍照取證,又詢問了其他人的口供。
“曾醫生正在手術室裡接受矯正手術,鼻骨線形骨折伴有明顯移位,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處理這事的警察看了一眼動手的徐丘,“至於你們說曾醫生拿回扣這件事,我們還需要調查,請把病歷還有醫院的單據一類的提供給我們。”
“不行,我們已經向衛生廳這邊投訴了,這些病歷還有藥單需要提供上去,不過我們可以給你們影印件。”徐丘倒也不傻,在底層生活這麼長時間,該有的心眼也是有的,誰知道這些單據到了派出所之後會不會被意外丟失了,到時候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
警察點了點頭,是原件還是影印件問題並不大,不過這事只怕對他們不利,畢竟他們將曾醫生打傷了是事實,而衛生廳那邊即使知道曾醫生拿回扣,為了維護醫院的形象也會選擇維護曾醫生,最多等事情結束之後再進行內部處分。
趙副院長不屑的看了一眼徐丘幾人,眼中滿是冷笑和嘲諷,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贏了?真是太天真了。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滿臉怒火的快步走了進來,看到辦公室裡的田剛之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怒罵。
“田剛,當初是你求我給你女兒找兒科大夫看病,我看你一個保安也是可憐,所以才託了關係給你找到曾醫生,誰知道你這麼不識好歹,竟然將曾醫生給打傷了,你還敢去衛生廳投訴,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啊?你不想看病你就滾,你有什麼權利打傷曾醫生,你憑什麼敗壞曾醫生的名譽!”
“你不要罵剛子,哼,曾醫生昧著良心那回扣,給妞妞開了那麼多不需要吃的藥,簡直是喪心病狂的畜生,你有那麼好心?我看你和曾醫生就是一夥的,他拿回扣只怕也有你的一份!”徐丘也是火大的厲害,他們大人真的受了委屈忍忍也就算了,可是他們竟然這麼黑心腸的對妞妞一個四歲的小孩子下手。
就為了賺這個黑心錢,不顧妞妞生命安全的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藥都給妞妞吃,給她注射,徐丘若不是還剋制著,估計此時也一拳頭打到原幹事那刻薄的老臉上了。
原幹事被徐丘的罵的一陣心虛,不過隨即又一蹦多高的炸了起來,氣焰更是囂張,尖利著聲音罵了回去,“好,你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我當初眼睛瞎了可憐你們,這事該怎麼處理反正有派出所的同志在這裡,不過田剛我現在就告訴你,你被開除了,你這樣的歹毒小人,我們衛生廳要不起,你從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吧!”
看著田剛那一瞬間慌亂的眼神,原幹事得意洋洋的昂著下巴冷傲一笑,現在知道後悔晚了!哼,衛生廳的保安在原幹事看來那是低人一等的工作,可是她知道對外面很多人而言,這份工作可是香餑餑,多少人求爺爺拜奶奶的就是想要這份工作。
之前吃飯的時候曾醫生也說過了,田剛估計沒什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