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了很多。
她在陸家這些年,雖然不至於做牛做馬,但是能做的她都做了,相夫教子,操持家事,可是到最後陸家寧可相信陶沫,卻不相信自己這個媳婦,杜裕月也寒了心,這個世界上真正割捨不斷的只有血緣親情。
否則為什麼陸家男人的事情,自己這個長媳一點都不知道,她還需要從若筠那裡打探訊息?以前每一次陸家有什麼機密的事,武夢潔知道,自己卻不知道,這總是讓杜裕月無比的難堪。
她知道杜謹澤性子不像陸謹滔那樣細膩,大男子主義的杜謹澤很少會將陸家的事或者外面的事告知自己,他一直認為女人只要當好妻子、當好母親的角色就可以了,外面的事情有男人就行了。
杜裕月壓抑了好幾年,不過她也告誡自己武夢潔之所以知道這些訊息,都是從陸謹滔這裡知道的,這並不代表武夢潔在陸家的地位比自己高,自己才是陸家第三代的長媳,日後陸家的當家主母!
但是陶沫的出現徹底顛覆了杜裕月過去所有的堅持,她發現有什麼事,陸家人會告知陶沫,會徵取陶沫意見,徹底將她納入到了陸家的權力核心,否則就不會將醫院那些大兵的指揮權交給陶沫。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有了對比之後,杜裕月的心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這些年一直壓抑的負面情緒也在瞬間爆發出來,杜裕月感覺如此的不公平,她隱忍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有一天可以成為陸家的當家主母,日後自己的孩子能成為陸家的繼承人。
可是陶沫和陸九錚的出現,將杜裕月所有的期盼都殘忍的打碎了,既然陸家靠不住了,杜裕月自然只能從自己的孃家杜家尋求幫助。
“爸,大哥,不管如何,這件事太重大了,目前你們都不要輕舉妄動,爸,你和大哥繼續在外面打探訊息,尤其是關於兆海省陳家確切資料,我也會在陸家多留心,這事絕對急不來。”杜裕月緩緩開口,猛地攥緊惡劣手,因為力氣太大,指甲在柔嫩的掌心裡摁住一個一個的血痕來,可是疼痛讓杜裕月更加的清醒。
一旦陸家倒臺了,或者勢力被瓜分了,而杜家起來了,那麼著急就不需要和以前一樣在陸家伏低做小,當一個賢妻良母,什麼意見都不敢提,越想杜裕月心裡頭像是有一把火在燒著,但是她也知道急不得,除非萬無一失,否則杜家絕對不能有任何有損陸家的舉動。
從杜家離開之後,杜裕月足足冷靜了一個多小時,才將所有的情緒都深深的壓抑到了內心最深處,讓她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這才回到了陸家大宅,將貴嬸熬好的人參湯放到了車子再次回到了醫院。
“怎麼去了那麼久?小嬸都醒了一個多小時了。”看到拎著食盒的杜裕月,陸謹澤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將食盒給我吧。”
杜裕月將食盒遞了過去,隨後又解釋了一句,“仔仔太長時間沒有見到我,有些粘人,所以就遲了。”
“下一次如果沒時間就讓司機直接將湯送過來。”陸謹澤拎著食盒大步向著陶沫的病房走了過去,他最敬重的就是陸九錚這個小叔,因此愛屋及烏的極其敬重陶沫這個小嬸,尤其是陶沫是因為救治老爺子而昏厥過去,所以陸謹澤心裡頭對陶沫的敬意更是重了三分。
原本診治的醫生也說了,陶沫身體需要好好補補,所以陸謹澤就等著貴嬸的人參湯,結果陶沫都醒了,杜裕月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而此時陸謹滔卻低聲和陸謹澤說了幾句交心的話,讓他多注意一下杜家。
陸謹澤雖然性子狂傲了一些,但是他不傻,杜家都是些什麼樣的人,陸謹澤都明白,不過一直有陸家壓著,杜家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但是此時此刻,陸謹滔這個堂弟突然說出這話來,這就說明杜家肯定起了什麼心思,而杜裕月此時卻回了杜家,而且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也難怪陸謹澤心裡頭不痛快。
但是他也知道妻子是妻子,杜家是杜家,不管杜家如何作妖,只要杜裕月的心是向著自己的,陸謹澤對她的感情依舊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正因為這樣煩躁的情緒侵擾下,陸謹澤說話的語氣難免衝了一些,畢竟他也知道杜家是杜裕月的孃家,那些都是她的親人,如果杜家作死,陸謹澤可以毫不留情的下手,但是他卻擔心杜裕月心裡頭接受不了。
可惜跟在陸謹澤身後的杜裕月完全沒有體會到陸謹澤煩躁之下那股擔憂,她原本心裡頭就壓著對陸家人的怨恨,此時看到陸謹澤這樣責備自己,那股負面情緒就更加旺盛了。
“小嬸,病歷等一下看,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看著陶沫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