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東方亦也只能將蛇毒逼到病人小腿上,就陶沫這個從後門的關係戶,還能祛除毒素?這根本就是異想天開。
刷一下,眾人將目光從陶沫身上轉向一旁的曹鷹和黃局長身上,他們是這手術室裡職位最高的兩人,也是唯一有決策權的兩個人,讓不讓陶沫動手,需要曹鷹和黃局長最終拍板決定。
“讓陶沫試試。”幾乎在同時,曹鷹和黃局長異口同聲的開口。
此話一出,在場的專家都錯愕的愣住,難道曹市長和黃局長都相信陶沫有真才實學?這怎麼可能。
程明谷雖然和陶沫不對付,但是他也知道陶沫絕對不是一個草包,尤其是黃局長都讓陶沫動手了,程明谷看了一眼面色平靜,看起來清清瘦瘦的陶沫,一狠心,“那就讓陶沫試試看。”
在場這些專家雖然依舊很懷疑陶沫的水平的,但是時間不等人,東方亦已經拿出銀針準備動手了,眾多專家最終只能跟著曹鷹和黃局長一起出了手術室等在外面。
“這真是亂彈琴,怎麼能讓陶沫一個小姑娘動手?這根本就是草菅人命!”
“算了,至少東方亦可以將毒素逼到病人小腿上,陶沫即使徒有虛名,最多是截肢而已,我剛剛已經看到主治的樓醫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進行截肢手術。”
相對於潭江市專家組對陶沫的懷疑和鄙視,長寧省這邊畢竟對陶沫不瞭解,所以倒沒有什麼嘲諷,只是懷疑的看向高校長,“那個叫陶沫的小姑娘真的能行?”
沉默片刻之後,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高校長收回目光,“或許吧,她畢竟是季老的親傳弟子,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就算有一個好師傅又怎麼樣?陶沫才多大?東方都不行,她能行?”周寰宇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未知的毒素,毒性極強,周寰宇倒是很想知道陶沫祛除毒素失敗之後,她怎麼面對潭江市的這些專家。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等手術結束後就知道了。”韋霄拍了拍周寰宇的肩膀,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待著。
潭江市這些專家如此排斥陶沫,不過是因為她年紀太小,可是昨天在藥店看到的那些上品的中藥材,韋霄明白陶沫絕對不是他們嘴上說的那麼一無是處。
如果陶沫真的是個草包,不管是黃局長還是曹市長都不可能讓陶沫動手,他們既然答應讓陶沫出手,至少有五成的把握,想到這裡,韋霄眯著眼笑了起來,陶沫果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手術室裡,東方亦開始行針,一根一根的銀針從病人的胸口穴位開始,慢慢的扎滿了病人全身,而原本陷入深度昏迷的病人也不時的抽搐著。
東方亦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一滴一滴的冷汗從額頭上滾落下來,這樣一番行針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當最後一根銀針紮下之後,東方亦身體踉蹌的一晃,卻是耗費了太多心神,身體有些撐不住了。
“小心。”扶住臉色蒼白的東方亦,陶沫看向手術檯上的病人,抬手再次給病人開始診脈,果真,之前血管裡那些盤踞的小黑點都被銀針給逼到了右小腿上,而此時病人的右小腿看起來慘不忍睹。
裸露在外的右小腿肌膚已經轉為而來青紫的顏色,透過精神力,病人右小腿內部血管經脈裡爬滿了小黑點,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看起來很是噁心,像是有很多小蟲子盤踞在那裡,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絕對不敢直視。
依靠著牆壁休息的東方亦看向陶沫,此時已經緩過來一點了,之所以沒有出去,是因為東方亦也很好奇陶沫是怎樣祛除毒素的,陶沫沒有趕人,東方亦也沒有發現自己此舉有偷師的嫌疑。
確定毒素都被東方亦給逼到了病人右小腿上無法再蔓延之後,陶沫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針包,將放著銀針的布包展開,陶沫拿起一根銀針。
手術室的燈光之下,銀針閃爍著耀眼的光亮,陶沫此次行針速度卻很慢,從膝蓋下開始下了第一針,用手指慢慢捻動著,而精神力也慢慢順著銀針進入到病人的體內,如同漁網一般開始了第一道攔截。
這一針足足用了五分多鐘,陶沫才開始了第二針,一針比一針慢,一旁倚著牆旁觀的東方亦疑惑的皺著眉頭,他最擅長的就是銀針,可是陶沫的行針手法他是第一次看見,關鍵是他完全看不懂陶沫為何會這樣行針。
俗話說的好萬變不離其宗!中醫雖然門派極多,但是萬法歸一,所以不管是什麼派別,什麼手法,都是有理可循,可是陶沫的手法讓東方亦看的一頭霧水,如同門外漢一般。
當第九針紮下之後,東方亦眼睛猛地睜大,不敢相信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