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子文的身體太差,所以之前操權也就稍微說了幾句話,就讓屈子文去休息了,這會看到劉爺了,倒是急切的詢問,“劉爺,你知道我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劉爺嘆息一聲,目光看向屈子文休息的臥房,樸實的臉上帶著幾分唏噓和感慨,“子文這孩子太倔,他身體不好,也不願意加重家裡頭的負擔,所以一個人偷偷到了這裡,誰也不聯絡。”
和桃鎮下面的長壽村全國聞名,不少人都來這裡建造別墅,隔三差五的過來休養一兩個月,當然,還有很多病重的人也過來,想要透過多呼吸負氧離子來治療體內的疾病。
“三年前子文來的時候狀態就不好了,他租住的就是我的房子,我有時候要出去送盆栽,子文就幫我照看一下苗圃,我老頭子也就一個人,子文來了正好搭個伴。”劉爺慢慢的說起三年來和屈子文的相處。
“子文病的很重,他也沒吃什麼藥,之前別墅區那邊有個富商讓我去送盆栽,那富商人很和氣,我就舔著臉讓他隨行的醫生幫子文看看病,結果醫生說子文這是身體機能衰竭,沒辦法醫治,只能靠後期用好藥材調理。”
屈子文不願意讓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他們家也就在農村,平日裡是吃喝不愁,但是多了一個病人,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沒辦法醫治屈子文,早晚都是要死,屈子文怎麼可能讓父母晚年貧困潦倒來給自己延緩幾年的壽命。
劉爺也沒有辦法,屈子文太倔,而且他說的也有道理,劉爺的苗圃這些年也存了一點錢,都拿出來給屈子文買藥調理身體,可是好的中藥材太貴。
屈子文這樣的病情,當年那個富商的隨行醫生就說了,最好多服用品相好的人參,人參大補元氣,屈子文缺少就是元氣。
可是人參藥性有些的猛烈,屈子文身體太過於虛弱了,不能直接服用,必須得以人參做藥膳,中和了藥性溫補,別說劉爺那十幾萬不夠買一支好人參的,就算買來了,也不會弄藥膳,而且屈子文也不可能讓劉爺為了自己把錢都拿出來。
所以這三年屈子文最多就是喝一點普通的中藥,可是根本沒什麼效果,最後這一年,屈子文也不願意浪費劉爺的錢了,連普通的中藥都不喝了,身體也是一日比一日差,眼瞅著人是真的不行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和操權再次相遇。
“劉爺,謝謝你,我要帶大哥回去醫治。”操權是真的感謝劉爺,萍水相逢,劉爺為了照顧屈子文,幾乎將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了,這份恩情根本不是一點錢可以報答的,“劉爺,這是我的電話,以後不管有什麼事,你都可以找我,等大哥好了,我帶大哥回來給您養老。”
“好,這就好,這就好,我也沒條件給子文醫治,他又不願意治療,你來了就好了。”劉爺接過操權遞過來的寫著三個手機號碼的紙張,鄭重的收了起來,能活著總是好的,就算是劉爺也不願意看著屈子文英年早逝,雖然只相處了三年,劉爺卻是將屈子文當成自家孩子一樣。
操權寫了三個號碼,一個是自己的,但是操權有時候因為部隊的訓練會暫時遮蔽對外的通訊,所以又將陶沫和楊杭的手機號碼都留下來了,這樣一來,如果劉爺有什麼事至少能找到自己。
這一覺屈子文睡的很好,這三年來他第一次睡的這麼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操權已經打包好了他的行李。
劉爺也十分客氣,知道屈子文要儘快回去治療,所以也沒有留晚飯,但是卻給兩輛越野車的後面都裝滿了盆栽。
“子文,正好你也懂養花,這些盆栽就交給你了。”劉爺笑呵呵的將最後一盆正開花的四季海棠搬到了車上,病是肯定要治的,但是人也不能太閒了,利用空暇時間幫忙照顧照顧這三十多盆花草正好。
“劉爺,你這是要趕我走了?”屈子文爽朗的笑著,走上前來,用力的抱住了劉爺,“你放心,等我好了就回來看你,也就十公里的路程近的很。”
“好,我等你痊癒了回來。”劉爺笑著點了點頭,樸實而滄桑的臉龐上滿是喜悅的笑容,自己條件不行,希望操權可以好好給子文醫治。
時間不早了,陶沫四人開了兩輛車離開了苗圃,陶沫對面的公寓的確也在賣,不過因為要價高了一些,所以沒有賣出去,畢竟只是在鎮子上,外地人如果想要來長壽村調養,一般都會在村子裡租房子或者買房子,鎮子上畢竟不方便。
“等回去就把對面的房子買下來,大叔,明天我打算去市裡一趟,要買不少藥材。”坐在副駕駛位上,陶沫正在考慮屈子文的狀況,川渝的藥材不夠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