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陶沫,原本即使在任務裡三天三夜不合眼的陸九錚,此刻卻也感覺到一股子睏意,直接躺了下來,雙臂將陶沫的身體摟到了懷抱裡,閉上眼也跟著睡了起來。
而此時,房間門口。
娃娃臉林蕘沒好氣的一腳踹開口無遮攔的痞子陸,安撫的對著小宥衍笑著開口:“夫人身體一直在調理,早上喝的藥有催眠的作用,這會夫人睡著了,少將正陪著呢。”
繃著面癱小臉,陶宥衍視線緊盯著關閉的房門,雖然之前為了變強,他不得不和父親做了交易,選擇獨自睡一張床,但是陶沫從昨晚上離開到今天早上都沒有回來,陶宥衍第一次感覺到了慌亂和不安。
雖然他也知道陶沫不可能離開自己,但是見不到人,陶宥衍怎麼都靜不下心來,也沒有心思接受痞子陸的訓練。
再加上痞子陸口無遮攔,說什麼陶沫和陸九錚私奔了,陶宥衍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
林蕘沒好氣的一拳揮了過去,這個腦子進水的蠢貨,他不知道小少爺之前和夫人是相依為命的,而且小少爺再懂事早熟,也只是五歲的孩子,痞子陸這混賬話一說出來,小少爺的眼神就變了。
雖然有不少大人喜歡和孩子開玩笑,說什麼“你媽媽不要你了,這可怎麼辦啊?”,但是那些孩子畢竟年幼不懂事,哭一下,被大人一鬨就破涕為笑,過後就忘記了。
可是陶宥衍的情況不同,在蔡奶奶死後,只有五歲的他能獨立的照顧好陶沫,足可以知道他的早慧懂事,而且這些年張家村的風言風語和各種欺辱,五歲的陶宥衍對拋棄和離開這樣的詞更加的敏感。
痞子陸也自知失言,此刻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看著沉默站在門外的陶宥衍,娃娃臉也不知道他將自己的話聽進去沒有,只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的痞子陸,再次開口:“如果小少爺你不放心,我們可以在隔壁的房間裡等,也可以去一樓的休息區瞪,早上吃的不多,要不我讓酒店再送些早餐過來?我們邊吃邊等。”
陶宥搖了搖頭,小身體站的筆直,就這麼固執的守在了門口,眼睛緊盯著房門,似乎擔心陶沫真會的拋棄他。
十分鐘之後,林蕘有些無奈的看著陶宥衍,對著痞子陸使了個眼色,總不能讓小少爺一直這樣等下去。
陸九錚接到痞子陸從衛生間打來的電話時,睡了不到一個小時,掛了電話,看著沉沉入睡的陶沫,陸九錚起身穿好衣服。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開啟,陶宥衍一怔,看了一眼開門的陸九錚,隨後目光急切的向著房間裡看了去,在尋找陶沫的身影。
“她還在睡,我們去餐廳吃早飯。”陸九錚沉聲開口,看了一眼板著臉的兒子,猶豫了瞬間,忽然彎下腰,一把將陶宥衍給抱了起來,轉身進了臥房。
當看到大床上,紅撲撲著小臉沉沉入睡的陶沫,陶宥衍一直不安的心徹底放了下來,被陸九錚抱著的僵硬小身板也放鬆下來。
陸九錚大手安撫的揉了揉陶宥衍的頭,深沉裡的目光裡有愧疚之色一閃而過,如果不是自己缺失了五年,沒有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他不會這麼不安。
不同於陶沫手掌的柔軟,陸九錚的手很大,掌心很溫暖,陶宥衍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抱著自己的陸九錚,小手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低聲道:“我們出去讓媽媽睡。”
“好。”陸九錚點了點頭,抱著陶宥衍悄然無聲的離開了臥房。
因為是嚴海國六十歲的生日宴會,具體說起來是五十九歲,華國這邊一直講究男過九、女過十,所以說是六十歲的生日宴會,其實論起來是五十九歲而已。
因為也受邀出席了宴會,陶沫原本不太熱衷這類的宴會,但是想到陸九錚的身份,日後陶宥衍一旦回到京城,勢必要經歷這些場合,為了兒子,陶沫也就答應了出席,順帶讓陸九錚也陪同出席。
換好了禮服,陶沫看著已經等在門外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父子兩人是同款的黑色西裝,如出一轍的冷峻面癱臉,身姿筆挺的站在走廊裡,帥氣十足的姿態,將陶沫給迷的不要不要的。
“走吧。”左手牽著兒子,右手挽著陸九錚的胳膊,這一刻,看著父子兩人,陶沫感覺自己一生已經圓滿了。
嚴家別墅的大廳已經燈火輝煌,別墅外的馬路上已經停滿了豪車,嚴海國的病情大家都知道,很嚴重,而且衰老症根本無藥可醫,這十年來,嚴海國都是靠各種珍貴的中藥材保著命。
據說嚴和毓花在藥材上的錢已經高達三千多萬了,但是嚴海國的身體卻越來越差,而